初棠自然察觉得到司徒瑾琰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字上,好在她从小就习得一手好的毛笔字,否则此刻,她还当真做不到这般淡然。
“你体内的毒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暂且只能先靠着药方稳定噬心毒,只有先将其他的毒解掉,才能解它。”
“但你也知道,你体内的毒长期存在,导致它们已经形成了一种特定的平衡,若是贸然打乱这种平衡,造成新的排异反应,势必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司徒瑾琰静静地听着初棠的话,眼底却是止不住的惊讶和疑惑。
平衡?排异?
为何这些词,他从未听说过?
即使听不懂,司徒瑾琰也很是聪慧,没一会儿就大致猜到了初棠的意思。
“照你这般说,我体内的毒岂不是无法解掉?”
“也不全是。”初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司徒瑾琰,“不过我需要时间确定方案,呃,也就是方法,既能让你的根基不受损,也能让你体内的毒不紊乱。”
初棠后知后觉自己无法用那些大凌王朝的人听不懂的话语去跟他们交流,看来,日后她也得学会逐渐融入这里的语言习惯才是。
“等寻到法子了,我自会找你的,在此之前你且稍安勿躁便是。”
“好。”
看着初棠自信带笑的样子,本不轻易信人的司徒瑾琰莫名觉得眼前的女子或许可信。
司徒瑾琰在初棠的这儿岁月静好,丝毫不知自己的属
下正焦头烂额地寻找着他,他们也就差把整个商行掘地三尺了。
“还不快去找,主子刚刚明明就上三楼来了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呢?”
开阳双手叉着腰,神情冷冽。
其他暗卫也不敢顶嘴,上下跑动着四处寻找着司徒瑾琰。
开阳和天枢都十分着急,毕竟主子的毒又犯了,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挨训的几个暗卫也不敢顶嘴,只是继续忙忙碌碌地寻找着司徒瑾琰。
房间内。
初棠把纸折叠好,递给了司徒瑾琰,“呐,你就先照着这药方抓药吧,一日两次,间隔六个时辰以上。”
司徒瑾琰只觉得自己心口的疼痛在渐渐消减,因而不疑有他便将这张药方收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快走吧你,这里是你的地盘,想来怎么走也不需要我告诉你。”
初棠走了过去把门打开,抬了抬头,“请吧。”
司徒瑾琰缓慢地挪动到了门边,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了。
“那么墨迹做什么?”
“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要求?”司徒瑾琰犹豫着问道。
“没有,快走吧,我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