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纶茉说自己本是宋玖安,不少人神色变了又变,就连上首的司徒瑾琰也微微惊诧了片刻。
“当初,秦鸿图谋我宋家的治世良方,以及一样不外传的珍贵宝物,便伙同临州的盐运使李昌一道借厘台冤案将我宋家上下尽数杀害,此等冤情,玖安必将上报给皇上,但求皇上为宋家做主。”
司徒瑾琰将眼前的证据一页一页翻看过去,上面赫然是当初李昌和秦鸿勾结陷害的往来书信,只怕秦鸿留着这些是想日后要挟李昌,却不想,这也成了板上钉钉的证据,容不得他狡辩。
“在大凌王朝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秦鸿当真罪不可恕。”
“不仅如此,民女还知道,这些年来秦鸿私下的勾当,比如调换药材,或者暗中指使人开错药方,致使百姓病情加重,复又购买更多的药材,以此赚取谋利。”
越说,宋玖安就越愤慨,“除此之外,他甚至贩卖假药材,草菅人命,恶意提高药材价格,让那些本该可以治好病的百姓再也看不起病,买不起药。”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疑是将秦鸿那狠毒的心肠全都剖了出来。
“岂有此理,来人,去将秦鸿给朕抓来。”
高德胜立马会意,是‘抓来’,而不是请来。
不一会儿,秦鸿便怀揣着不明所以的神情来到了金銮殿上,他敏锐感知到所有人看他的神色都有些怪异,这让他心底也跟着泛起了嘀咕。
走到前面,秦鸿看见了跪着的宋玖安,他更是疑惑。
他尚未行礼,上首的司徒瑾琰就冷声道,“罪犯秦鸿,还不快给朕跪下。”
秦鸿惶恐地跪下,“臣不知犯了何罪,还望皇上示下。”
宋玖安冷笑一声,“高高在上的秦大人,你也有今日?想必你已经忘了,临州宋家当初是怎么血染府邸,尸横遍野了的吧?”
这个,秦鸿倒是不可能忘记。
听她这般一说,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十几岁的年纪,对临州宋家的事一清二楚。
她才是宋玖安。
“你!你才是宋玖安!”
“是啊,我就是宋玖安,我苟且偷生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将你虚伪的真面目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