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也睿智地算到了司徒瑾琰的下一步,“所以,一旦耶律凛心急,而他又是汝南军的将领,那么汝南军也会跟着军心大乱。”
“是啊,即使没有接下来的这一出,自耶律凛抛下众多汝南士兵独自逃命起,汝南军的军心就已经乱了。”
初棠也跟着一笑,“看来,就连这上天都在帮着大凌啊,有耶律凛领兵,大凌想败都难。”
司徒瑾琰不置可否,这其实就是他身为大凌的皇帝却敢在这个时候离开大凌偷偷进入汝南的缘故,他一早就知道,大凌根本不会输。
“行了,我们继续走,要想在偌大的屿山找到软禁你爹的地方,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那我们快走。”
初棠也知道,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人,顶多比大海捞针容易一些罢了。
司徒瑾琰在和初棠走的时候,也派出了自己带来的几个暗卫,让他们四处去查探。
整整一日过去了,他们除了精疲力竭以外毫无所获,无奈,司徒瑾琰只得先让人支起帐篷,准备歇息一晚再走。
初棠神色复杂地看着仅有的一顶帐篷,犹豫地问出口,“所以,今夜,我们要在同一顶帐篷中歇息?”
司徒瑾琰愣了一下,随即在初棠狐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不错,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和衣而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们之间也可以用衣物来隔开。”
听了这一番解释,初棠勉为其难接受了,环顾了一下荒凉的四周,她若是不妥协的话,也只能在寒冷的夜里独坐一宿。
况且,这会儿条件艰苦,由不得她挑三拣四了。
“那好吧。”
司徒瑾琰不知何时让人去采来了一些野果子,以及打来了两只野兔子,他自己动手生起了一堆柴火,将野兔子架在火上烤。
“实在饿极的话,你先吃点果子。”
初棠拿起了一个果子双手捧着啃了起来,她依旧在细细地打量着司徒瑾琰,看司徒瑾琰刚刚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还是一国的皇帝。
“你为何生火生得那么熟练?这应该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是啊,不过自从母后过世,不受父皇待见,我便成了宫中人人可欺的人,皇宫就是这样,捧高踩低,所有人都以为我再无出头之日,直到那突如其来的一道旨意。”
初棠听懂了,那道旨意便是先皇让他登基的遗诏,此刻,她着实是有些看不懂先皇的意思了。
他若是不爱这个皇子,为何死后却要把皇位留给他?若是爱的话,那他为何对这个皇子不管不顾,任由他在皇宫中饱受欺凌和困苦?
终究,初棠只能感慨一句,“你父皇,还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