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继续起身下山,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周遭倒是出奇的安静。
唯有初棠不忘初衷,沿途的路上倘若见到了自己想要的药材,或者是珍稀的药材,初棠也都会手脚麻利地去采摘下来。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总算是抵达了屿山的山麓,而初棠的小背篓里也满满当当,收获颇丰。
山麓已经让司徒瑾琰的人给短暂地控制住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离开了屿山。
为了避免人太多引起怀疑,司徒瑾琰便只留下了几个身手极强的暗卫,其他的人便让玉衡带走。
他们坐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快速向前驶去。
马车中,司徒瑾琰端正地坐在中间,他的两边则分别坐着初棠和蔺长平,初棠已不是第一次和他同乘马车了,神色十分自然。
反观蔺长平,他则有些局促拘谨,眼神四处乱瞟,俨然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无奈,初棠也只好宽慰起他来,“爹,你别紧张,放松一些,皇上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放宽心。”
“诶,好,好。”
话虽如此,蔺长平拘谨的样子却半分没有得到缓解。
这话也引起了司徒瑾琰的注意,他抬眸看向蔺长平,神色平淡。
“蔺爱卿,你怕朕?”
“皇上,这是哪里话,忠君侍主,臣岂敢害怕皇上?”
初棠也在一旁附和起来,“我爹爹的意思是,皇上不怒自威,让人不自觉便要臣服。”
“是,是是,臣的确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司徒瑾琰略微沉吟后道,“朕之前便听说蔺爱卿除了骁勇善战之外,平日里却也很是喜爱下棋,巧的是我这马车内正好备了一副琉璃碧玉棋,若是蔺爱卿嫌这马车内沉闷的话,或许可以与朕对弈一二。”
“这,臣的棋艺拙略不堪,万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无妨,朕的棋艺也不精湛,权当是一个消遣的乐子罢了。”
司徒瑾琰再三劝说,蔺长平也只得答应和他下几盘棋,眼见着司徒瑾琰和蔺长平开始下棋了,初棠便拿出了所得的毒医鬼手的书籍翻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