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看得出顾南烨的怀疑，今日才不主动接触顾清婉的。

他很少见到大小姐哭，现在就更加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好了。

夜宸伸出手，笨拙地抹掉她的眼泪。

顾清婉此时哭唧唧的再说什么人，或者说顾清婉到底想要求师父做什么，他心中有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让夜宸激动的便是自己这一番热情得到了顾清婉的回复，尽管她醒着的时候特别清楚，反而像是要划清楚界限一样。

她一旦喝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至于顾清婉喝药？

她怎么了？需要喝什么药？

少女哭哭啼啼，很显然这件事情已经足够成为顾清婉心中的阴影了。夜宸想着，求知欲就更重了。

只不过，顾清婉没在京城长大，而且她跟着一个农妇一直东躲西藏的，途中见到什么人，遇上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夜宸就算是找人追查，也实属困难，所以说……

他的求知欲达到了顶峰，抓着顾清婉的手腕，克制到自己的伤口感觉都有点崩开了。

“小姐你喝什么药！”

“我不喝药，不喝药！”

她呢喃着，又哭得更凶了，夜宸瞬间不知道怎么才好，强大如顾清婉这样的姑娘，还有在心底如此害怕的东西，今日若不是赶巧提起了顾清婉的师父，可能顾清婉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吧。

可兰儿打水进来，破坏了夜宸原本的计划。

“小姐这是怎么了？”

兰儿没有酒醉过，这

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上。

“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他接过兰儿手中的毛巾，给顾清婉擦擦脸上的勒痕，她的小脸都哭花了，跟花猫一样。

兰儿看着夜宸的动作，细腻而温柔，有个问题，兰儿一早就想要问夜宸了。

“阿宸，你是不是……喜欢小姐！”

她的声音带着试探，先说夜宸这个人，顾清婉院子里的人都不喜欢跟他相处，他在顾清婉身边是一脸忠诚的样子，事实上在别人面前特别阴冷，所以说大家都觉得夜宸两面三刀，在主子面前一个样子，在大家面前一个样子。

夜宸呢，从来对这些事情充耳不闻，遗世而独立。

兰儿知道夜宸忠诚，却觉得太过。

毕竟府中没有一个下人能对主子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小姐可是丞相千金，日后可要嫁入高门大户地，哪怕是夜宸有这样的心思，兰儿也想要提醒一番。

夜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回复，在兰儿等待的功夫，他淡淡道：“有什么关系？”

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阿宸，你和小姐……不太可能，怪不得大少爷觉得有问题，这女子的清白最重要，你若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伤害了小姐，那么之后……”

“你觉得我会伤害小姐，还是你觉得以后会……”

男人说话很有威严，有的时候兰儿感觉，他比自家少爷还像是一个少爷。

只不过，哪家的少爷愿意来这丞相府做护院呢。

顾清婉

每日那么多事情，夜宸做的可是卖命的事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儿还是个单纯的姑娘，嘴又笨，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管你喜欢小姐，还是小姐喜欢你……这都是不可能的。小姐善良美好，是丞相府的天之娇女，日后一定能寻得好人家，若是我们小姐的话，嫁到皇家做个娘娘都不过分，我只是……”

兰儿说不下去了。

她没有贬低夜宸的意思，不过关心顾清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