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维莱特先生原本是担心有某种势力想对付美露莘来制造更大的风波，对吗？”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得不防范这种可能性。”

莱欧斯利有些好奇，追问道：“所谓【相似的事情】，大概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四百多年前。”

莱欧斯利笑了笑，开口道：“那我觉得你是多虑了。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四百多年前，无论是你，还是你带来的美露莘，对枫丹的人类社会来说都是异类。”

“但时至今日，如果有人威胁美露莘，人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会做出与从前不同的选择。”

派蒙也是很认可这一点，在回沫芒宫的时候，很多枫丹人都会自发地保护美露莘！

“那维莱特，美露莘是你亲自带到枫丹的种族。民众对待她们的态度，其实反应了社会对你的看法。过去的民众不信任美露莘，本质上也是因为他们在观望你这位外来的最高审判官。”

“将近五百年的时间，你公正地执行了每一场审判。无论在法庭中上演了怎样的闹剧，你都做出了正确的裁决。如今民众不再对你有任何疑虑，甚至视你为律法的象征。现在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整个枫丹，或者说，你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这个国家。”

因此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多梅尼科合作，当初的悲剧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行秋：莱欧斯利先生的这番话，很有特色，那维莱特先生都被你影响了】

【派蒙：莱欧斯利上大分！】

【那维莱特：这只是我的职责而已，不值得夸耀，也没什么特别，当时的我实在兑现过去的承诺，同时寻找答案】

【芙宁娜：那维莱特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已经有资格代表枫丹的历史来审判一切了】

【凯亚：唉，接下来全都是刀子，我一个冰元素的人，眼睛里的水元素都快充盈了】

【芭芭拉：呜呜呜，从早上开始，我的水元素就已经很充盈了】

【派蒙：冲芭芭拉呀！】

…

“这份称赞对我来说太过沉重，在我看来，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已。不值得夸耀，也没什么特别。我是在兑现过去的承诺，同时借审判来寻找答案。”

“我不该得到这样的【尊敬】…人类的情感与意志比我复杂很多，坦率地说，我认为自己更需要尊敬你们。”

莱欧斯利摆摆手，让那维莱特不要再谦虚了，现状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外来者了，现在的那维莱特就算想单独调查一件事，也会有很多和他有关的人主动参与进来。

那维莱特感谢莱欧斯利的相助，原本困惑的心情逐渐开朗，寒暄了一会，准备离开梅洛彼得堡。

“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喝杯茶？”

那维莱特婉拒了，他也是知道规矩的。

梅洛彼得堡这里有诚信赎罪的人，但也有对他心怀怨恨的人。自己停留在这里的时间越短越好，不然可能会引发骚乱。

“那看来只能由我来【违规】了，还有两件小事。一个是关于帮多梅尼科送信的那名看守…”

那维莱特：“看守虽然是沫芒宫派来的人员，但我也说过这次拜访算是我的私事。交给你处理吧。”

“另一件呢，则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我听说你们刚刚调查了【互助会的事？”

派蒙点了点头，因为那维莱特说他们戴的徽章很眼熟…

莱欧斯利打断了派蒙，随即说道：“这个小帮派我接手梅洛彼得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体量不大，但一直在做力所能及的正义之事。我查过他们的创始人——也就是当初接受审判后，被关押在这里的沃特林。”

“根据现存的档案记载，此人在服刑期间一直服从管教，直至离世也从未有过过激行为或言论。也就是说，他在水下的态度，与他在庭审现场的表现大相径庭。”

那维莱特听到莱欧斯利讲述关于沃特林的事，大为震惊。

空也是如此，自己在那维莱特的记忆中看到沃特林在歌剧院时暴怒的神情，他居然不憎恨那维莱特吗？

“在审判的时候，我察觉到他的情感很复杂。他看起来充满恨意，也确实有憎恶我的理由。”

莱欧斯利认为，这或许只是一种表演。

派蒙一脸疑惑的看向莱欧斯利，想让他解释解释，什么叫表演。

莱欧斯利解释道：“那维莱特先生与沃特林曾经是关系紧密的上下级，沃特林一定知道最高审判官必定会做出无私心的判决。而他越是表现出憎恨的情感，出席那场审判的人就越能直观地感受和认可你的公正——对于当时还在观望的民众来说，这很有意义。”

“我的两件事说完了。大家还有其他要讲的吗？抓住机会。”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该了解到的已经全部了解了，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便缓步走出梅洛彼得堡。

那维莱特与空漫步在枫丹庭，“我很少提起过去的那场审判，但在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对卡萝蕾与沃特林的事感到悲痛，沃特林在审判庭说的话时常在我脑中回响，让我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派蒙有些诧异，沃特林不是没有怨恨那维莱特呀，这不是挺好的吗？

“那些话让我心情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惊讶、欣慰、惶恐、愧疚…许多情绪混合在一起，我终于能够理解一些东西了。”

“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在你们眼中，我又是什么样子呢？”

派蒙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公爵说的那些很对呀。作为最高审判官，你主持的每一场审判都会影响到枫丹，是这样吧，旅行者，你觉得呢？”

“喂，你在想什么呀？”见空一直不理自己，派蒙气的跺跺脚。

哑巴空开口道：“我在想—一场又一场的审判，是否也在反过来影响你呢？”

身为水元素龙王的那维莱特仍然按照固有印象称自己为【局外人】…但是在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后，也许他与人类之间的边界早就已经模糊了吧。

【宵宫：我不是看错了，那维莱特先生瞳孔的颜色似乎深一点了】

【芙宁娜：这就预示着枫丹即将下雨】

【凯亚：不知道为什么看多了旅行者的哥哥，现在感觉到腻了】

【空：……】

【荧：我的欧尼酱，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这么久不找我，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空：没有，荧】

【荧：不要总说那些终将重逢的话，今年海灯节我要在璃月看见你，要不然你就要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妹妹了】

【凯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你？要不然他为什么不私下找你聊聊呢？】

【荧：空，坎瑞亚没有亡国，所以也不需要复国，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定居不好吗？】

【空：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派蒙：呃…还熟悉的话，是不是编剧忘记给你剧本了，还是说你本来就这么多台词？】

【流浪者：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安静】

【艾莉丝：小水龙看来得玉玉症了，哎呀，这下子可就难办了】

【希格雯：是抑郁症吧，那维莱特大人才不会得什么抑郁症】

【艾莉丝：这可说不准哦，下次见面记得要加敬词哦】

【派蒙：美露莘要喊可莉喊姨，可莉的妈妈该喊什么呢？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