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向带队的指导员汇报思想工作。
后来指导员意识到王振山一个没结婚的男人,跟小凤仙这种老狐狸做思想工作,可能会被带偏。
于是就把王振山调出了教养院,分配到南铜锣巷派出所工作。
此时。
小凤仙也认出了王振山。
手指捻着一缕发丝放在唇角轻轻咬住,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当年送我馒头吃的小公安?”
当年教养院内的滞留人员很多,八大胡同的姑娘、老鸨、龟公全都在里面。
教养院的食堂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准备的食物不充足,很多人分不到食物。
像小凤仙这种剥削姑娘的老鸨是最受人唾弃的。
所以,在最开始的几天时间里,小凤仙每次只能分到半块黑窝窝头。
王振山见她饿得有气无力的,会影响到上课,这才把自个的馒头分给了她。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小凤仙还记得。
王振山被她充满媚意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颤,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就算是面对十七八个歹徒,他也没有如此紧张过。
王振山轻咳一声,抽出手枪放在桌子上,心情才镇定了下来。
板起脸:“小凤仙,你不是要报案吗?别在这里扯东扯西的。”
“哎吆,还是跟当年一样厉害,刚见面就掏枪!”
见到老熟人,小凤仙早没有了刚进门的畏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左腿翘在右腿上。
“我现在叫做周凤仙,是人民群众,你敢动枪吗?”
“你把我们派出所当什么地方了!是不是还想回教养院介绍劳动教育?”
“啪!”王振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小凤仙吓了一跳。
“这么厉害干嘛!”
小凤仙嘟囔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向王振山。
“公安同志,我要报案。”
“为何?”
“有人抢了我的裤衩。”
“啥?”
王振山的眼睛瞪大得跟铜铃似的,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现在刚解放七年时间,局势尚未完全平定下来,京城里偶尔也有劫案发生。
但是。
见过抢钱,抢鸡蛋的,抢粮食,抢煤球的,还没有见过抢裤衩的。
“你说的裤衩,跟我想的一样吗?”王振山深吸一口气。
“就是我身上穿的这种,两年前在西直门供销社买的,花了20万(旧币)。”小凤仙说着话,解开腰带就要脱裤子。
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凶猛
王振山连忙摆手,厉声说道:“周凤仙,问你什么,你答什么,给我老实点!”
说完,王振山的眼睛余光撇向门口。
王如新和何雨水两个孩子站在门口,扒拉着门框正往这边瞧,眼睛里还放着光呢!
这种事哪能让孩子们看到。
王振山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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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新,雨水,你们赶紧回去。”
“知道了,爹。”
王如新和何雨水本来想看热闹。
见此情形,只能悻悻的转身离开。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何雨水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如新,八大胡同是什么啊?还有那女人看上去不是正经女人,跟你爹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啊?!没什么,就是几条破胡同罢了。”
王如新打定主意。
回到家,就把今天在父亲办公室内见到的、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地汇报给母亲。
哎,谁让咱小王是个孝顺孩子呢!
派出所办公室内。
王振山确定小凤仙不是在开玩笑后,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一条旧裤衩并不值钱。
还是挂了丝的那种。
就算是送给别人,别人嫌弃埋汰,也不会要。
但是。
从女人身上把这条旧裤衩拔下来,那问题的性质就严重了。
只是
王振山点上一根烟,皱着眉头:“小凤仙,你说的那个人,为何要扒你的裤衩子?”
“他就是个流氓、是个无赖。”
小凤仙站起气愤的说道:“在解放前,我曾经接待过他。”
“解放后,进到了教养院内,在你们的感化下,深刻的认识到了自个的错误,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在今天下午,我在胡同口遇到了那个人,他突然拦着我,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现在可是劳动人民,全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哪能同意。
“他,他他竟然趁四周没人,把我堵到角落里,扒了我的裤衩子,揣进兜里跑了。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不想活下去了,呜呜呜呜.”
身为老鸨,小凤仙的表演功底,远超后世的那些小鲜肉。
说着话竟然小声啜泣起来,那委屈、可怜、伤心的样子,让人闻者掉泪,见者愤怒。
王振山虽没有完全听信小凤仙的话。
但是。
人民群众报案,也不能置之不管。
“你知道那小子住在哪里吗?”
“就在前门大街帽儿胡同。”
“行!”
王振山喊上两位同志,骑上自行车,抹黑往帽子胡同奔去。
帽子胡同外面,有一家二荤铺。
一间门面,黑漆牌匾上镶着半凸的金字店号。
灶头就在门口,屋内有三四张桌子。
虽是公私合营的,老板同志兼厨师同志,还是以前的掌灶的大师傅。
夏天屋内闷热,再搭配上门口的煤炉,屋内热得就跟浴池似的。
食客们纷纷提意见。
老板同志在请人用芦席、杉槁、小竹竿,在门口搭了天棚。
天棚下摆了三四张桌子,每逢傍晚灌几壶水,把有天棚下喷湿,好使大家有个湿润凉爽的地方吃饭。
也就是现在,要是放在后世,估计不到一会功夫,能把天棚拆得一干二净,这些桌子凳子,都得给你扔到卡车上拉走。
二荤铺可以帮食客加工菜。
趁着夜色。
李爱国带着王大奎、张二炮还有张雅芝来胡同口看热闹。
正好还没吃饭,李爱国又得了王钢柱一挂猪大肠,不知道该如何料理。
顺便送到这里加工成爆炒猪大肠。
刚进门,老板同志的夫人兼任小伙计,就迎了出来。
“您来啦,这边请!您吃点什么?”
“把这玩意拾掇了,我们三个人,剩下的菜,你看着安排。”
李爱国以前来过这里,也算是老主顾了。
小伙计看看有三个人,笑道:“来个熘肝尖……再来个熘素丸子?焦熘饹馇?要么给您来个高汤卧果儿(蛋黄不散的鸡蛋汤),加两根豌豆苗,吃个鲜劲儿……”
“现在上面提倡勤俭节约。”小伙计怕几人觉得不够,比划了墙上的告示,“这是街道办的同志,今天才贴上的。”
张雅芝在心中划算一下。
三四个菜,再加上那挂猪大肠。
这顿饭足足要四五块钱,还得要粮票、肉票。
实在是有点奢侈。
她连忙拦在李爱国跟前,笑道:“够了,主食要四碗白坯儿(白水煮面条),再麻烦您取四个搪瓷缸子。”
“好嘞!”
小伙计手脚麻利,很快就送来几个搪瓷缸子。
四人坐在了门外的桌子前。
赵雅芝从帆布兜里取出两瓶啤酒,顿顿顿倒进搪瓷缸里。
她小饮一口,看看李爱国:“李司机,今天喊我出来吃饭,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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