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把尺子而已,看起来就没什么用。”
“这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一种量器?”
钟离站在斜后方为众人解说:“确实如此。但盐之魔神亦有权能在此。这盐尺一旦插进地面,土壤之上就会像涨水那样,被盐覆盖。越是深入,盐粒就会越多,换言之,就是盐的丰收。”
克列门德瞪大双眼,转身不可置信大喊:“这,这...这不是比盐盏还要厉害?!”
“那么,按照契约,这盐尺就属于宛烟女士了。”
“不行!我不同意!钱是我出的,这场探索也是我组织的,凭什么要我吃亏!而且这小姑娘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要把东西送给她!”
派蒙对此刻克列门德翻脸不认的举措完全不意外,看向空双手一摊:“他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嘛...既然说了这种话...”空挑眉,嘴角一勾单手叉腰。
钟离:“那也就是,你想破坏契约了?”
“破坏又怎么样?这遗迹里的机关,我也差不多看明白了。所以,你已经没用了。说到底,我是雇佣你的人。凭什么我要按照你的规矩来做事。”
梧桐之前心里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攥紧拳头。
波澜不惊的钟离语气依旧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你立下了契约。岩王帝君曾说,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那是你们璃月的神,我是至冬来的,我...呃唔!”
只见那一瞬间,墨蓝色的长发飘起,有淡淡的草药味袭来,随着克列门德捂着鼻子倒坐在地,梧桐垮着一张兔子批脸收回拳头,直起身子。
“我们将重新考虑这一事件的立场问题,这是我们万万不能容忍的。”
见克列门德爬起来,还心有不服要反抗,梧桐眉一皱扫腿重重踢过去。
“劝你不要惹是生非。否则由此引起的后果将由你负责。”
突然好恐怖的气场,宛烟咽口唾沫,后退一步,左右看看,很是担心,这样真的没事吗...?
一旁的空看着梧桐拳拳到肉,剑技毫无退步的姿态,一脸愉悦心情很好。都有力气揍人了,看得出来身体是有在好好恢复的。反正也和愚人众有仇,梧桐想干嘛就干嘛呗,不小心失手打死也没关系,他会想办法的。
而钟离,则是对梧桐赏心悦目的体术和武艺点点头,对这场单方面殴打的惨状装看不见,后又听着那几句话颇有意思,在心里默念几次,越品嘴角越有弧度。
“勿谓言之不预也,懂?”
一把剑锵得一声钉在克列门德头侧,发出的寒芒让人不禁打个颤。
“懂懂懂!懂得不能再懂了,大小姐别打了别打了!我懂我懂...”
“那么,你的收获,也由我没收了。你没有继续前进的资格了,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是。我回,我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