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紧接着睨了圈周围的西风骑士,冷哼一声:“你现在还有争取原谅的机会,把这里的西风骑士全都干掉,跟我一起走!那我就会在家里为你求情,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听懂,你要西风骑士去干掉西风骑士?”优菈垂眸,手指搭在臂膀上,一轮轮轻敲。
“再重复一次,你才不是什么西风骑士,你是我们家族的末裔!你是流着劳伦斯家族之血的贵族!应该要顺应家族的意志!”
“......”瞥了一眼舒伯特被气到有些颤抖的手,优菈努力不去打破自己目前还算得上冷静的表象,反问:“可是,从以前到现在,我什么时候顺应过家族的意志?”
派蒙半张嘴,惊叹着。
舒伯特被噎得语无伦次,面红耳赤,抚着胸口喘不上来气。
梧桐心中啧啧几声,哎呀,贵族就是这点不好呢,想骂人的时候脑子里都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贫瘠到你你你个半天,指着别人的鼻子,最后就只能说句大逆不道。
优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可奈何根本压不住火:“真要发脾气,生气的也应该是我才对。你明知你是劳伦斯家族的一员,还在搞这种威胁蒙德安全的事。你想过你给多少人添了麻烦吗?你又想过,为了平息这次的事,我要和多少人结仇吗?”
“你在教训我?你居然敢教训我?”舒伯特不可置信。
“是的,我在教训你。叔父,以你最看重的劳伦斯家族之名。”
是真如当初友人所言,信仰的不是代表自由的风神巴巴托斯,而是腐朽欲望的高塔吗?
“我没有经历过你所说的荣光的时代,也不理解家族对此狂热的追求。但我有能力判断是非对错,也深知自由对蒙德人的意义。”
为何要去在英雄们推翻了龙卷之魔神的统治,破开压抑束缚的风墙后,还在继续去给这片自由的土地上,新建一个囚牢。
优菈甩手,肩上的披风猎猎作响,昂首挺胸,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掷地有声:“——劳伦斯家族不会,也不应该变成你心中的样子。”
是说给舒伯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天知道派蒙花了多大功夫才控制住自己想鼓掌称好的双手。
“唔,唔...!”舒伯特捶胸顿足,看着像是要原地升天,一口老血喷出三尺高:“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家里怎么出来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怪物!”
歇斯底里的样子,总是挂在嘴边的礼貌和优雅,完全没了呢。
梧桐抬手揉揉耳朵。
“不太明白你在吵什么。麻烦两位把他带走吧,我和荣誉骑士,还有梧桐小姐,接下来还有事要做。”
待人彻底押送走后。
优菈压压眉心,看向旁边的三人:“既然你们动手了,就说明已经掌握决定性的证据了吧?”
“嗯,愚人众手里有张蒙德的防城图。”空言简意赅。
派蒙点头,略微详细补充:“我偷偷看了一眼,你的叔父靠观察和绘画,把西风骑士的巡逻路线,还有其他好多信息,都标记出来了...”
梧桐安慰性拍拍对方的肩膀。
“唉,原本觉得他只是个不务正业的长辈,没想到在这种事上,居然这么执着。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其余剩下的话暂且不急说,几人在交谈了解差不多后,便开始往这座遗迹的深处赶,毕竟把那张图纸抢回来,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