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漏茶室等着的绫华,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紧接着眼前刮起阵阵阴风。
手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刀柄,严阵以待,准备先发制人,挂在背后的冰系神之眼,微微发亮。
然而在风散去,刀劈砍上去时,锵得一声,一柄未出鞘的剑将之挡了下来。
“是我们。”梧桐哑着嗓子开口。
神里愣怔,忙收起武器,蹲下身子去查看闷声倒下的托马和空。
在绫华出暗室给身上带伤的两人去拿着急救药物后匆匆往回赶时,梧桐站在门口突然问:“有工作间吗?”
一般茶馆里都会有用来洗茶具的内室,何况这里还有小食这种东西,加工也是要找个地方加工的。
“有,走廊尽头左转就是。”绫华抱着药物,指了个方向。
“好,多谢。”
怎么突然想要去工作间...
绫华刚想问,对方就已经头也不回的往那边离去了。擦肩而过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她刚刚仔细观察过了,对方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可以说连衣服角都没破掉个口子。
莫非,是璃月人口中的内伤吗...?
另一边,关上门的工作间里。
梧桐用凉水不断朝自己脑门上拍着,鼻子里啪嗒啪嗒的往外流血,在池子里砸出一朵朵晕开的红花。
受不了,头好痛,感觉像有人给来了一闷棍似的,而且这鼻血怎么半天止不住啊,缺德小黑屋真是有够神经病,明明只要结局达成就好了,非要设一堆支线,而且那种东西,美名其曰支线,实则就是像人偶线一样,为了操纵她,让她一步步去按照对方所规定好的路子实行。
看了眼往下淌血的手掌,梧桐扶额:“刚刚你有什么别的,不一样的感觉吗?”
窝在这里算窄小憋屈的清秋,动了一下不太舒服的尾巴:“唔...有,但也好像没有,好奇怪,是什么呢...”
之前在某一晚的梦境里,她就和清秋约定过,看看能不能在反抗过程中,把祂叫出来,一是看看这个小黑屋对清秋有没有这种变态强制性,二就是顺带让清秋眼见为实一下,毕竟有时候语言的力量是苍白的。
“有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吗?”梧桐拿包里的绷带开始给自己的伤口处理,那个雷元素屏障,还是怪疼。
然而还在纠结那股说不清感觉的清秋,压根没听到梧桐在问什么,一直念叨着奇怪。这种违和感强,但好像也不陌生的诡异,直接把清秋原本就贫瘠的言语系统一拳干报废了,无论是修辞手法还是表现手法,通通卡壳。
所以说有时候语言的力量是苍白的。
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问了个问题:“阿秋,阿秋,欸!回神回神,你确定你能感觉到是吧?”
白白的,小小的手在面前晃晃,清秋注意到后,乖顺的低头:“当然,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我是不会骗梧桐桐的啦。骗人是小狗,嘿嘿,要拉钩吗?”
看着对方比出她自己本人都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小指,梧桐轻笑,伸手勾了过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