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思绪忍不住发散。
当时的疫情病症,虽然在各位先生身上都有所体现,什么咳嗽发烧宝娟嗓,但传染倒是不会传染,就是纯难受。
像一直喜欢自家黄梅戏,还时不时唱两句的皖姨。待在家倒没觉什么不舒服,只是忧心,那些唱戏的孩子们能早些康复,靠一副嗓子吃饭的,可最怕这些了。而倒霉催的渝,操着一口宝娟嗓子,在他川哥家里,看着他症状只是发烧了两天的哥,给他煮碗粥后,在旁边另开一锅火锅吃的爽到飞起。
至于鄂先生,作为最早被勒令居家待着的人,在兄弟姐妹都或多或少开始封闭式居家时,他已经恶性发展到听见耀先生指着卧室,说回床上躺着去,就开始生理性刺挠的地步了。
极度抗拒。
但耀先生觉得这都是弟弟逞能的表现,在床上躺着玩儿手机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天天上半身西装下半身大裤衩子拖鞋,听大洋另一端那个自由过头的五百岁大国哭嚎着要点一千个汉堡今晚就撑死自己。然后远在北边的九零后小伙子,抱着水管就从昏昏欲睡中惊醒,直呼还有这好事儿?
喏,不比这个累。
看着耀端着锅,把里面剩下的粥全倒在他碗里,鄂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放下手里的青菜瘦肉粥,说,大哥,我现在状态好的和当年看那仨小子在赤壁三分天下时一样,只比当时强不比当年弱啊。
但可惜,他大哥只觉得这是借口。紧接着拍拍他的肩膀,把炒好的那盘只酸不辣土豆丝往他跟前挪了挪,安慰道,没关系,明天大哥炖骨头汤给你喝。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于是,终于在某一天,鄂躺在床上,心冷的和在大润发杀了几十年鱼一样,深夜发博:不能吃热干面的第五十三天,想它。
渝在评论区秒回:可以吃清汤。
鄂:你的火锅也可以。
川:那还能吃??
滇:酸菜猪脚,菌汤,有什么不能吃的??
......
后来这条博,沦为了先生们仿佛家族群一般的存在。
足足摞了有将近百层楼。
于是等没多久彻底解封后,鄂家孩子们就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消息轰炸。催着自家鄂爹赶紧去吃,哪条街哪个路口,哪哪家的新开业,哪哪家的最好吃快去尝...
而鄂也很给力,没多久就发了张边吃面边比剪刀手的照片,拍摄者自然是陪同一起来的耀先生。
回归现在。
在花见坂他们找到了宵宫,派蒙很隐蔽的扒在窗棂上,眨巴眨巴眼睛,问对方能不能给准备一个特——大号烟花,超级大超级大的那种!
大?多大,DF-41?
梧桐双手环胸靠在房柱旁,压不住笑意。
不远处的宵宫,正兴致冲冲的给派蒙拿出自己前两天刚做出来的好东西。心道这不就是困了上赶送枕头,刚好还愁这玩意儿威力太大,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做实验呢,这现有的效果反馈员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