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生种与长生种,旅人和归乡人,英雄与普通人...
没关系,没关系。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们相爱大过天。
最初,她的胸腔里,明明装的是满心执念,是山中云,是海中鲸,是夏日鸣蝉,冬日落雪。怎得到最后,它们都成了见怪不怪的清淡色彩。
“空”倒是成了呼之欲出的唯一爱意。
我心与你同往,与你相随。爱每时每刻都在触摸我们。为着生命最后的时刻,不愿失去,直到永远。爱就是当我爱着你时的感觉,我牢牢把握住那真实的一刻。在我的生命里,爱永无止境。
爱与我是那样的相近,你就在我的身旁,以至我全无畏惧。我知道我心与你相依,我们永远相携而行。在我心中你安然无恙,风光依旧。
星辰,花朵,月亮,写满爱意的纸张,眠去的小朋友,呼呼大睡的小猫...
今夜,我们抛却一切身份,不谈天不谈地,不谈明日不谈未来,我们只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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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到这里就应该结束的。
剩下的蛋糕,派对,或是其他的别的东西。等明天派蒙醒来后,才是正式的开始。
今天真的只是她拥有仪式感的前菜。
所以,在梧桐转身打算回她自己屋的一刹那,被空拉到了其房间,关上门抵在墙上亲时,那一秒,是懵的。
明明是从夏季过渡秋季的时候,可莫名在这里,燥热的像是酷暑,或许尘歌壶里季节的温差延缓不明显?
他们没有开灯,窗帘也是刚刚才拉上,跌跌撞撞倒向床,一个喘不上气的亲吻,宛若又回到了在海边的夏夜,在日落后,在水中。
梧桐紧张的手指,抓着铺在床上的窗帘尾巴,从其间透过影影绰绰的月光也因此而被弄皱,撒在发间。空强硬的把那双手掰开,十指紧扣。窗帘会被扯坏,月光会被揉碎,而他不会,他的满腔爱意,怎么攥也攥不灭。
待在家里的年年今天倒也安静,没有半夜起来偷偷吃猫粮,也没有和调皮捣蛋的逆子一样,不睡觉爬起来夜跑。许是今天不一样,往常爱说些不着调话的空,也不开口了,只是埋头闷不吭声的在亲她。
梧桐有些夜盲,随着两人动作被子枕头被踢到边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般。
黑暗里,许是喝过酒以后脑子就是不太清醒,往日里想做的,不敢做的,现在都敢大起胆子来做。梧桐直起身,捧着对方的脸,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一点一点摸着。随后又捏了捏脆弱的脖颈,往下移,按在了对方跳动的胸口上。
空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下怔住了。
唔,喝了酒以后的梧桐真的好难懂。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什么都只是简单的触碰,什么都是浅尝即止,就只是用那看世间唯一存在的眼神,沉默,而又欢喜的,长久目不转睛,盯着他笑。
阿俞没有其他要做的了吗?
阿俞不想对我做些别的事情吗?
一手支在对方耳边,一手抓着其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往下带,空凑近,一边呢喃着一边啄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