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先讲天上的故事。”
那是一个巨大庄园,庄园最开始是一片只长着七种花的原土。后来,来了一位庄园主,这里便修建成为了庄园。
为了装饰自己的屋子,丰富祂目光所及之处,使这一切变得有序。庄园的主人,增加了四位。庄园主们清理修剪了原本的花花草草,又用围栏围起边缘,在这之上栽种了七棵树木,养了一批兔子。
千百年之久,树慢慢成长,结出果子,为无数兔子带来的遮蔽与生机。
祂们为此处的繁荣而欣喜,为树木的坚守而欣慰。为兔子的数量之多而惊讶。
蛇是意外的产物,因为死亡,悲伤,病灾...是生命所产物。
祂是果子里的一部分,也是树的一部分,是庄园的一部分,也是庄园主的一部分。
原本,蛇一直被关在屋子里。蛇本不是蛇,是因为蛇在地面上行动的声音足够小,肢体足够柔软能挣脱束缚,攀上树木也足够形成伪装...于是,在某天,庄园主看着地上空荡荡的锁链,愤怒降下惩罚——永远维持蛇的样子,永远不能离开庄园。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无休止的抹杀。
可是,只要这世上还存在死亡与苦痛,蛇便是不死不灭的。一次次从房子里逃跑,又一次次被杀死带回房子,无休无止。说到底是看不到尽头的。在庄园里,祂的存在,就算再怎么伪装,再怎么一模一样,也终有一日会被庄园主发现。
终于,一次巧合,蛇发现,只要祂先一步削减自我存在,如同衔尾蛇一般,亲自咬断自己的身体,将毒液注入自己心脏,以死亡和鲜血来作为交换,便会立刻迎来一次新生,不会被抓回房子,而是会于某处兔子群骸上醒来。
这就是“蜕皮”,这就是罪罚。
这就是祂逃离房子所需要支付的代价。
布朗德将手盖在梧桐眼睛上:“你是知道庄园未来走向的兔子,可庄园哪里有灰兔子,不过,我是条黑蛇。灰色加黑色,不就是黑色吗。我需要你,而你也同样需要我。”
“......”
“至于地下的世界,那是蚂蚁的世界。呵呵,这部分,让下一个我为你讲吧。”一个吻。布朗德低头,隔着手掌亲在了梧桐闭上的双眼位置上。微不可察的感觉,甚至还没有对方睫毛触及掌心的动静大,就像随风飘下的叶子,堪堪停在了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涟漪:“祝你好梦。梧桐,我们最初的愿望,一直都是回家。从始至终,从未变化。”
愿我们离开提瓦特,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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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意识空间以后,空和派蒙向八重神子讲述了一切。至于梧桐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