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知识分子,耳朵又不好,早早的就嫁给了一个农村打铁的糙汉。
幸好大姐夫对待大姐还算不错,但是一家人仅靠大姐夫那点打铁的收入,实在难以有结余。
大姐是个知识分子,但是家里那几年养兔子给当成资本家,给打压了一番,她也因成分问题无法进到编制里上班。
纵使这样,方源后来在安葬了应桃和孩子之后想要出去闯一闯,大姐将她家里的积蓄全部给了方源。
后来姐夫的身体出问题了,查出来是肺癌,这是姐夫长期吸入有烟的炭火导致,大姐没过几年也病死了,两人一辈子无儿无女,到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等方源赚了点钱回来的时候,大姐已经被村子里的人随便挖了个土坑埋了。
方源觉得自己上辈子最愧疚的就是应桃他们一家人,这一辈子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善待这一家好人。
现在供销社是自己的了,方源毫不吝啬的将东西一股脑儿往拖拉机上搬。
黑白电视机,这个时候镇上只有黑白的,方源也想过自己家里也买一台,但是他是想房子盖好之后直接去市里买彩色的。
缝纫机一台,录音机一台,自行车弄了三辆,两辆二十八寸的这是给小舅子和大姐夫的,一辆二十六寸的是给大姐的,海鸥牌手表人手一块。
这三转一响是农村里稍微有钱点的人家结婚的时候买的东西,方源当时结婚的时候毛都没有一根,现在他想给补齐了。
白糖、红糖、麦乳精,这些补品也不可少。
方源让白云都一一记下来,到时候他会在库存里扣掉。
短短的时间,按照白云的记载,方源就已经花出去一千多块,着实把应桃都吓坏了。
路过的行人都羡慕的围着看,所有人都震撼到了。
要不是应桃拉着,方源就像要把供应社搬空了一样。
这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啊。
可方源是怎么解释的?
供销社是不是咱家的?
是!
你爸妈是不是我爸妈?
是!
你姐弟是不是我姐弟?
是!
那我把东西从这个房子搬到那个房子有什么好考虑的?
看似没毛病,应桃对方源花钱的速度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些钱可都是花在她的身上,一千块,一般的农民估计要干十年,就算镇上的这些公职人员,也要至少不吃不喝干个两三年。
可方源呢?半个小时不到,花掉了。
眼睛都不眨。
方源愿意,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它能让老婆不会因为一点钱而皱眉头。
用他前世的话说:能用钱办到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丈夫开心的忙碌着,应桃的心就像给泡在桑拿房里一样,很暖,很暖。
街上的女人们都对应桃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如果有一个男人肯为她这么花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现任老公踢下床。
“哇!这个男人也太帅了吧,做他的女人真是幸福死了。”
“他买这么多的东西应该是要像这个女的求婚吧?”
“肯定是咯,我家那口子,结婚前也像他这么现殷勤,啥贵买啥,现在呢?他妈的让他给我买个发卡都得墨迹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