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骑在苏长山身后汇聚,化为锥形,冲来那些荒寇,如同切开豆腐一般,将他们冲散成两半。
战骑奔行,旋绕,每次冲击,都让那些荒寇无法聚拢,被撕开阵型。
几趟冲击,荒寇已经没有千人的队形,都散落在各处,不能聚拢。
以少击多,分而杀之。
哪怕对方是数倍之敌,只要将他们撕开,让他们成为一个个只有三五百人的小堆,就没有了战力。
相反,大秦的军阵不管是面对谁,都是三千武卒战骑冲击。
非常标准的大秦武卒战骑冲阵之法。
苏长山身侧的嬴元辰,也手持一柄长枪,在几位军卒护卫下,奋力冲阵。
其实他修为不差,根本不需要护持,只是谁敢真正让他去冲阵呢?
张远神色不变,看着前方军卒收割荒寇。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能做到冷酷无情,直面杀戮。
他身旁的固宁侯面上带着几分感慨,看着战骑飞奔。
“新亭伯这练兵的手段,着实不错。”
谁都看出来张远是在练兵。
后方的宁远城中,还有许多皂衣卫和镇守军会被抽调过来整训。
以实战练兵。
此时,恐怕算计张远,让他离开宁远城的人估计已经后悔死了。
张远是离开宁远城,可镇抚司的皂衣卫也带走。
不只是镇抚司皂衣卫,连着镇守军也被带走。
以战养兵,以战练兵。
不敢想,等这些皂衣卫和镇守军回归宁远城之后,还有谁能调动他们。
“可惜,真正的好苗子不多。”张远摇摇头,平静开口。
好苗子。
固宁侯面上神色复杂。
他知道张远所需要的好苗子,是能成长为虎贲卫的真正精锐。
那是需要有一定的天赋,还有足够的努力。
张远挑选的军卒剩下,才是给嬴元辰准备的护卫战卒。
嬴元辰一个皇孙,手上又不需要那么多精锐。
出身虎贲卫的固宁侯,知道要想成为虎贲卫有多难。
……
宁远城中,府学大堂,祭学孟浩云面上带笑,看向身前的几位儒生。
“这一次新亭伯邀请我府学派人前往荒漠随军,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徐洲已经数百年没有大的战事,这一次征伐荒漠,不管是军功还是历练,都是难得的机会。”
“子健啊,这一次你领诸位同窗去,一定要多听,多看。”
“新亭伯的军伍手段不凡,治军也极严,你们不可怠慢。”
下方,曹子建等人都是躬身。
正如孟浩云所说,这次能往荒漠之中随军,是难得的机会。
儒道修行者想得到军功很难,想有战场历练,更难。
没想到新亭伯还愿意给宁远城府学之中这些儒生机会。
其实不只是府学,宁远城中许多商行,也收到邀请,请他们往白远郡城,到关城附近,准备接收荒漠之中物资。
当府学中的儒生整装待发时候,城中已经有数以千计的商贾,商队,还有各种账房,护卫,组成庞大的队伍,往白远郡方向去。
据说城主在城主府为了此事摔碎了好几个茶杯。
只是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等战争财不去发那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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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荒漠之中送出了第一批斩获。
各种土属性的矿石灵材堆积如山,各种荒漠之中生长的木属灵药,还有一些珍贵宝石。
一队队俘获的荒寇被用绳索锁住手臂,送到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