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说,还是你的心里话,你自个心里清楚,我没兴趣听废话。”姚依凝语气凉薄如霜,“今天我找你,是跟你说件事,关于环宇股价一直下跌的问题。”
容离眼睛霎时亮了几分,其余的不快,全都抛到脑后。
“你有什么办法?”他问得急切。
姚依凝说:“待会儿我传给你一份文件,你先看看,看完以后,你再给我打电话,讨论下具体该怎么进行。”
她故意卖个关子。
容威虽几分怀疑,嘴上应了声:“好。”
等待她发送文件过来的空档,容威又点了支烟。
有姚依凝那番话当定心丸,困扰着他的各种压力都沉淀下去,他悠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从这里看出去,一切变得那么渺小,让他有种睥睨世间的畅快!
容威徐徐转身,环顾着这间奢华的总裁办公室,满足感,自心底膨胀开来。
他是这儿的主人了!
可看着看着,他的眉心再次打了结。
权势、财富、地位,是每个男人的追求。
他想不通,容离怎么一点不着急。
总裁的位子都丢了,他一天到晚跟个没事儿人样,优哉游哉带着未婚妻在法国到处溜达,日子过得无比潇洒。
他对温馨感兴趣,本来计划在夺权成功后,从容离手中把温馨抢过来玩玩儿,可,瞧瞧他现在的处境,光是公司的一系列破事儿已经够他头痛,哪里分得出多余的心思去想着温馨。
他恨不得毁掉容离的一切,他却偏生活得风生水起。
容威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沉思间,电脑提示有新邮件。
容威走回办公桌,打开姚依凝发给他的邮件。
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容威眼中浮现出惊讶与疑惑……
在小镇周围游玩了两天,温馨实在担心着宁城的形势,吵着要回国。
容离拿她没办法,只得同意。
回国前一晚,何斯向他汇报了近两日的调查结果。
姚家那边,自打姚依凝出了那事儿,他们与容家关系一下子冷淡,就连姚婉芳,也鲜少来往,总的来说,这一家子规规矩矩。
哦,不对,应该说,除掉某个人。
“……容少,根据那边的人反映,现在在美国的,并非姚依凝本人。”
姚依凝这三个字,他早都已经忘记了。
容离浅眯着凤眸,神色莫测,“不是她本人?”
“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何斯做事向来周密,“姚先涛把她送去疗养院,大概四五个月后,她经常闭门不出,我估计,大概那时候在疗养院的,就换成了她的替身。”
桌上放了杯热茶,容离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杯沿,“还有别的消息没有?”
“暂时没查出姚依凝目前身在何处。”何斯垂着头,“我已经交待下去,尽快查清楚这件事。”
“嗯。”容离轻抿起薄唇,“姚婉芳那边有什么发现?”
“这半个多月来,她每天会通过手机,拨打一个境外号码,每次通话时间在一个小时左右,一天大概有两三次。”
容离沉下眸色。
何斯继续说着:“我查过了,这个号码归属地是在中东,但是已经作废,找不到原来使用者的信息。”
也就意味着,这条线索基本上断了。
不过能确定的是,姚婉芳有古怪,而且,直觉上,与姚依凝脱不了干系。
“再仔细查一下姚婉芳前段时间见过什么人,容沛沛那边,也别漏了。”容离沉声吩咐道。
何斯点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容离的视线瞬间移过去,眉宇间的冰霜消融,化开一片暖色。
“进来。”他说。
房门轻轻推开,紧接着,一张带笑的漂亮脸蛋,出现在他们视野里。
何斯向容离告退。
温馨笑着和他打声招呼,问容离:“你们谈了些什么啊?”
刚才何斯来找容离,说有事情要汇报,她那会儿正在洗澡。等这会儿洗完了,他们已经说完了。
容离拉她坐到他身边,才洗过澡的小丫头,水嫩嫩,香喷喷,犹如一道可口美食。
先尝了一遍她的味道,容离把何斯的调查结果简单转述给她听。
这是她要求的,无论何事,不许瞒着她。
嘴巴被男人亲得红艳艳的,温馨抿抿唇,“照你的意思,姚依凝有很大嫌疑?”
容离拥着她,“她有足够的动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麻烦了。”温馨蹙着眉心,“都不晓得她人到底在哪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从现在起,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不许一个人外出,知道吗?”他叮嘱道。
别的他无所谓,一旦牵扯到她,自然另当别论。
曾经经受过失去她的痛,那样的绝望,他死也不愿再来一次。
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查明真相之前,他得把她看牢了。
温馨嘴巴里有点干,瞄到他泡的那杯红茶,她顺手端起来,喝了两口,满足地咂咂嘴,“没这么严重吧?”
实际上她想说,没这么夸张吧,连出门都得他陪着一起。
容离用手指梳着她微潮的发,乌黑的发丝,莹亮柔顺,如上好丝绸,从指缝间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