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陌得胜归来,元成帝龙颜大悦,下令三日后在御花园设宴为他庆功。∽↗,
御书房内,纪陌还未来得及褪去银色铠甲。
身着铠甲的他少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凤眸英眉,威武逼人。
元成帝笑眯眯的将他上下一番仔细打量,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而又激动的说道,“小九,见你平安归来,我这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辛苦了!”
“皇叔,这是我为臣应尽的本份,不辛苦。”纪陌微微一笑,答道。
语气稀松平常,并不因为立了赫赫战功而骄傲得意。
元成帝朗声笑着问,“小九,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只是我能给予的,一定会满足你。”
元成帝的眼神里竟然有些期待。
纪陌的眼前闪过齐妙的影子。
先前在城门口拥挤的人群中,他第一眼就见到了她。
看她温柔的向他浅笑,这些日子一直拎着的心终于落地,胸间瞬间被幸福所填满,满得似要溢出来。
虽然皇叔承诺会保护好她,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只有亲眼见她安然无恙,才能安心。
但他面对元成帝的询问轻轻摇了摇头,“皇叔,我别无所求。”
元成帝半眯着的眸子里滑过讶异之色,问道,“小九你怎会别无所求?你……你难道不想娶齐五丫头了?”
纪陌轻抿薄唇,正色道。“皇叔,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倘若她对我无心。求您赐婚便是强迫,我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儿。”
不管齐妙喜不喜欢纪陌,一旦元成帝下旨赐婚,她只能遵从,否则就是抗旨。
所以纪陌不会一厢情愿的求元成帝赐婚。
“唉,傻小子你顾虑太多了,喜欢她就赶紧娶了。别等旁人捷足先登,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元成帝有些无奈的叹气。
“如果她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那是喜事。我会祝福她。”纪陌答道。
见他如此,元成帝也不再多说其他,婚姻之事冥冥之中天注定,小九和齐五若是有缘。一定能在一起。不然强求也无用。
元成帝将话题转移,问起纪陌和土禹国交战时的细节。
纪陌得胜归来,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徐太师父子的心情不太平静。
二人祭祖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父子二人都善于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不然其他人一定能发现二人心事重重。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后,父子二人便寻了个借口匆匆去了书房。
徐澈看着祖父和父亲二人离去的身影,眸光闪烁了下。
书房内,徐太师面色阴寒。
徐晋成紧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父亲。此次纪陌得胜归来,看圣上龙颜大悦的样子,一定会重赏于他。
纪陌先前就处处针对我们徐家,一旦他重权在握,于我们来说更是大麻烦啊。”
他右手紧紧攥了拳头,狠狠捶了
徐太师轻轻点头,“没错,纪陌是我们成功道路上一块绊脚石,必须得除去。只是他诡计多端,功夫高深莫测,想要除他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儿的事。”
徐晋成则道,“父亲,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时候,何况纪陌只是一只臭虫儿,我就不信他无坚不摧毫无弱点。”
“话虽如此,但纪陌非普通人,得让他消失得有合情合理,让圣上的人一点儿蛛丝蚂迹都查不到。
上次土禹国战就是极好的机会,只可惜那些蠢货太没用,不仅事情没办成,反而还搭上了自个儿的性命……”徐太师阴恻恻的说道。
他现在还未筹谋好,不能打草惊草,因小失大。
徐晋成叹了口气,“唉,近来诸事都不太顺利,齐家那几人也是蠢笨如牛,事儿也一再受挫,那东西一到手,我们便可以行事了。”
“齐家那边你盯紧些,再给她们三个月功夫,三个月后要是事情再不成,哼……”徐太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晋成心领神会,忙应了是。
父子二人悄悄的密谋着,忽然门外传来徐澈的唤门声。
“二郎来做什么?”徐太师眉心一拧。
“儿子去让他回去。”徐晋成起身。
徐太师轻轻点头。
徐晋成亲自去开门,只是还未等他说话,徐澈便低声说道,“父亲,我有要事与您和祖父商量,事关重大。”
“二郎,有话进来说。”他声音虽低,徐太师还是听得真切,便让他进屋说话。
徐澈进屋后,先对着徐太师先礼问安。
“二郎你有何事要和我们商议?”徐太师没有多说其他的闲话,而是好奇他有什么重要的话儿要说。
“祖父,父亲!”徐澈看向徐太师和徐晋成二人,正色说道,“纪陌此次得胜归来,一定会被圣上委以重任,这对我们徐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的侮辱。”
“所以二郎你要用功,今科的状元一定要拿到。”徐太师说道,并不过多的说其他。
可徐澈却摇了摇头,“祖父,就算我高中状元那又如何,是怎么也斗不过他的。
不过,纪陌虽厉害难缠,他也是有软肋的。”
“哦,他的软肋是什么?”徐晋成问。
“不知祖父和父亲可还记得温婉。”徐澈问道。
“温婉?”徐太师眉头轻轻一蹙,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他很陌生。
徐晋成想了半晌,却道,“澈儿你所说的这个温婉,可是当年曾寄养在晋王府的那个丫头,好像晋王妃很喜欢她。
澈儿,你怎么好好提及她,为父记得没错的话,温婉早就离京了,如今下落不明。”
“没错,正是她。”徐澈轻轻点头,随即笑了笑,又道,“祖父,父亲,孩儿正巧知道她的下落,而她是晋王妃心中儿媳的最佳人选。
我们要是能得她相助,纪陌又何足惧?”
“二郎,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温婉曾在纪家居住过,与晋王妃关系非同一般,她又怎会帮我们呢?”徐太师反问。
“祖父,这事交给孙儿来处理就是,我自会有办法说服她。”徐澈信心满满的说道。
“行,此事二郎你就多费心,只是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可被人握了把柄。”徐太师叮嘱。
“孙儿会小心行事!”徐澈恭敬的应了,他眸子轻轻一转,忽然道,“祖父,您和父亲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只是到现在都还未成功,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