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清漪和商洛奇,这两个小家伙玩命飞奔跑得飞快,对后面季冷的呼唤不管不顾。
心中挂念刑真,跑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双腿酸楚心跳加速,仍然不肯放缓脚步。
苦了后面追赶的季冷,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不禁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今天是喝龙血了吗?”
小溪边留下大将军和魏林激战。
大将军拳把式和刑真如出一辙,起初时打个魏林措手不及。越到后面激战越久,大将军的优势逐渐消失变得势均力敌。
大将军狠,魏林也狠。二人打出真火皆对自身不管不顾。双拳对轰全然不闪不躲。
砰砰两声,胸部各自中拳,一起噔噔蹬倒退十余步。
大将军意犹未尽,挥舞着着拳头大喝一声:“痛快,再来。”
忽然听得有破空声临近,大将军面色微变同时侧身闪躲。两道声响擦着耳边掠过,可微微感受到空气中热流涌动。
嘭得一声,曾经单手提起龙雀战刀的手臂,被石子击中隐隐有骨骼碎裂声音传出。
反观大将军不退反进,单臂挥拳继续冲击。一道红线骤然在夜空亮起,细如发丝,在夜色下却清晰可见。红晕随之微微绽放。
一臂受伤怒火中烧的大将军,心底只有拦住魏林,正不惜一切拼命前冲。根本无法躲避突然出现的红色丝线,结果被弯曲盘旋的丝线缠绕的结结实实。
丝线拉紧,大将军随之被拽向高空。身体不受控制,随着丝线的运行轨迹以各种姿态衰落到地面。
全身剧痛不已,好似散架一般,高大少年却不吭不响,挣扎着想起身再战。
魏林大笑:“叫你逞能,看我不砸碎你全身骨头。“
说罢,在度拉紧掌心延伸出的丝线。准备重新抛起大将军,在来一次重摔。
突然一阵冷风毫无征兆出现,夹杂着青色烟雾。吹拂过丝线后,轻而易举将之斩断。
一位衣衫破烂的伛偻老人,适时出现在大将军身旁。弯腰将之扶起。
老人重重撮了一口烟袋锅子,一大团青色烟雾在老人口鼻中喷出。和刚刚清风带起的青烟一模一样。
老人看看大将军,倒吸口凉气:“手臂骨折,外伤数处。你小子不错,愣是不吭声。”
随后又转身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魏林,老人啧啧道:“瓜娃子下手够狠的,戾气这么重,长大后不得了,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我救了大将军,你会不会也打老头子我几拳。”
魏林原地不动冷静说道:“我不会上你的当,青阳镇有青阳镇的规矩。凡俗招惹你们这些山上人会自食恶果。相反,你们这些山上人也不可随意对小镇凡俗出手。”
老人不在理会魏林,对大将军问道:“季冷和苏清漪她们呢?
大将军看得出这位老人是友非敌,不做隐瞒将事情始末简单说了一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突然大放光明,一簇簇火苗在铁匠铺子院落附近亮起。
随后一团团火球被高高抛起,目标一致,全部砸向众人居住的院落。院落中现在还有几个避难的家属,比如方家等。
院落被烧毁是小,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即将被火海淹没。老人见状怒火中烧。
“这还了得,这等杀人放火的勾当,比之无恶不作的山匪有何区别?”
一把抓住大将军,迈步奔行风驰电掣。先火球一步抵达院落中心。
老人一拳递出砸向天顶,所有火球瞬间炸碎,而后在夜色中熄灭。
院落外此时被二百余人聚拢包围,如魏林一般,不惧怕这位轻易击灭火球的老人。
举着火把叫嚣:“私塾和铁匠铺子狼狈为奸,私塾的苏昀勾结山匪,铁匠铺子的商武在铁器重掺杂土石。如此为霍乡里的恶行,人人得而诛之。”
呐喊声此起彼伏,打破夜晚的宁静,欲焚烧掉中秋的团员。
烟袋锅子老人抬头望天,问道:“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难道不出来管管?”
“你们不管,我老头子可出手了。”
无视院落外的呐喊,等了片刻老人继续对着天幕说话。
“你们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仍然没有回话,老人嘿嘿一笑后,猛然跺脚。院落内风平浪静,院落栅栏外却罡风四起,像是两片天地。
转瞬间200多位闹事者,横七竖八满地狼藉,哀嚎声四起。和刚刚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
老人暗道一声:“不能耽搁了,苏清漪她们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