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爆喝:“撒豆成兵!“
前一刻意气风发,下一刻后悔不迭。老秀才送黄豆粒时便已告知,一次性宝物,用过即消失。
黑衣刺客厮杀中,损失了十之三四。皇室军武还剩几十人,而且各个带伤战斗力急剧下降。
刑真迫不得已,明知会心疼的要死,仍然将三十颗黄豆粒全部抛出。只见三十多尊银甲力士从天而降。三丈高的身躯砸落地面,激起一阵阵轰鸣。
这批银甲力士品阶颇高,每尊都有五境的实力。一群庞然大物整体跑起来地动山摇,轮着磨盘大的拳头杀入人群。
数量虽少,五境实力对付三境四境的黑衣刺客一时间不落下风。偶尔有五境左右的刺客,与银甲力士对碰,其胜负几率五五分。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些黑衣刺客杀甲胄军武时,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现在铜甲力士击杀他们,同样的冷酷默然。最重要的是,刑真无法操控这些力士,只得任由它们随意冲杀。
“为谁出拳?”
“兄弟!”
“为何事出拳?“
“兄弟!”
“出拳对与错?”
“对!”
奔跑中的刑真自问自答,挥舞双拳杀入人群。全身武装的小狗崽儿紧随其后,黑白大钟轰鸣。
一普通院落中,房间内的佛像前。藩王卢定魄和道士旬或相对而坐。前者沉稳如山,后者恭敬小心,二人一问一答。
“为何只派一千死士在山谷伏击?”
“启禀主公,出洞太多人马容易露出破绽。毕竟是在我们征西城的地盘,突然出现几千死士。朝廷会第一时间怀疑我们,也只有我们一家有实力拿出如此多死士。“
“呵呵,一千他们就不怀疑了?而且怀疑与否,都改变不了灭掉我们的心。我这位皇兄啊,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想要除掉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一直吃斋念佛,他拿不到把柄而已。”
主公所言甚是,微臣立刻去增添人手。“
卢定魄摆摆手道:“不必了,被朝廷盯上尚有替罪羊可用。我现在更希望陆晓良和卜阳能安然无恙,若是被补天阁盯上,没人能保得了我们。”
旬或恭维:“主公英明,纵观刑真和陆晓良的实力。他们二人渔翁得利下,救出补阳和蒲公龄的机会很大。”
“只是……只是……”
见旬或说话吞吞吐吐,卢定魄停下手中的念珠,淡然道:“但说无妨。”
仅仅四个字中气十足,透漏出丝丝缕缕上位者的威严。旬或本想噎回去不谈此事,却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启禀主公,让世子出去顶罪,会不会……”
即便如此,旬或也只敢话说一半。剩下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出自他口会是大不敬之罪。
卢定魄不以为意补充道:”虎毒不食子还是担心被后人唾骂?为人子不忠不孝留他何用,难道要等他翅膀真正硬了反过头来杀我不成?“
旬或不敢在这方面妄言,低下头等待卢定魄自说自话。
后者重新滚动念珠,思索片刻后若有所思道:“现在真的希望刑真和陆晓良救出补阳。补阳在比武大会时化名补春阳吧,他的所作所为可是传遍龙兴城。”
“以他那种瑕疵必报的做事风格,获得自由后肯定不会放过杰儿。杀了最好,将尸体和所有罪名送给朝廷,让朝廷去对一具尸体询问去吧。”
卢定魄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一千死士的佩刀上,全部刻有杰字吧?”
得到肯定回答后,卢定魄叹息一声似极其不忍道:“卢杰伏杀刑真不成,心生悔恨伏杀掉所有囚徒。皇室军武与其发生冲突,力战不敌全军覆灭。”
说罢后,卢定魄转身正对佛像,沉声道:“我要诵经念佛为杰儿超度。”不在理会身后心思急转的道士,自顾自微闭双眸口中念念有词。
都说恶人杀人不眨眼,卢定魄不是恶而是可怕。杀自己儿子不眨眼。并且说的理所应当,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谁都懂。跟随这样一位主公,旬或很难想象。现在需要出力卖命时什么都好说,以后功成名就呢,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似知道身后人心中所想,卢定魄突然开口道:“若是不背叛我,尽可与我共享荣华。”
“微臣明白!”旬或弯身回了一句便不在言语,房间内一尊佛像下的二人。俩俩无言静的可怕。
沉默中,卢定魄突然抬起一手凌空虚握。只见紧握的手掌边虚空中突然深陷一黑洞,落下绿色幽芒没入手中。
而后黑洞缓缓愈合,卢定魄伸开手掌,呈现出一小手指大小的绿色竹筒。将之打开后,一组文字即闪即逝。
文字的闪现仅在瞬间,就连近在咫尺的旬或,都无法看清文字信息。顿时严肃惊疑出声。
“难道山谷死士有变,居然要破界笺来传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