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以后说,没真正降临头上,不到着急的时间。
宜国朝廷不信任和昏庸,早已令庞修竹心灰意冷。
离开宜国朝堂的心思早已生起,就等着季冷报答完宜国收留的恩情。
其实当年收留季冷的庞修竹,可毕竟季冷吃了宜国的饭菜,就要对宜国有感恩之心。
何况季冷答应过棋盘内的亡魂,五年时间必须说到做到。
现在距离五年所剩不多,季冷的承诺时间快要临近。
恐怕不用等到刹魔锡和他乡客突破金身境,季冷和庞修竹便已离开宜国。
庞修竹无所谓道:“八境武者的事以后再议,这次刹魔教大规模进攻,不知你有何对策?”
季冷露出一个玩味儿笑容,故作神秘道:“拭目以待好了。”
既然季冷不愿多说,庞修竹也不会多问,只要相信季冷就好了。
然而接受下来的时间里,季冷的所作所为却让庞修竹看不透。
季冷不熟悉地形,也不演练军武战阵。
而是每天和西宜牧场的军武打成一片,吃喝玩闹无所不做。
庞修竹看这架势暗自腹诽,也就军营内没有娼妓,否则季冷说不定真能做的出来。
季冷不喜欢喝酒,可是和军武在一起,居然放下了所有的坚持。
就连晚上睡觉,明明有独自的房间,却偏偏和
还好庞修竹对季冷足够信任,否则真以为季冷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季冷利用了三个月时间和五万军武打成一片,能脱口而出所有人的名讳。
刹魔教大军也适时杀来,并没有出现无可匹敌的强者。
不过军武数量着实庞大,足足动用了二十万之多。
大战在即,季冷异常镇定,安抚道:“庞老尽管看戏好了,我亲自带领五万军武出站。”
庞修竹吃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拔高声音不可置信:“你要带领军武出城迎战?”
季冷耸了耸肩反问:“为什么不迎战?”
庞修竹想了片刻:“难道你兵冢内的魂魄实力有所提升,可无惧刹魔教教众?”
庞修竹对季冷信任,基于季冷诚心待之。哪怕兵冢这样的底牌,也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对方。
季冷摇头道:“有所突破,但时间紧迫,还不到可顶着盛烈罡风与军武激战的势力。”
庞修竹愈发看不清眼前的年轻人了,疑惑道:“那你的依仗是什么?”
季冷笑言:“到时候就您老就知道了。”
其实庞修竹并不老,季冷习惯了称呼而已、
季冷继续道:“难道庞老不信任我?”
庞修竹的确有些不信任,纠结良久方才下定决心。
“好吧,随你去做,大不了一败涂地,老夫陪着你便是。”
“哈哈哈哈”季冷放声大笑反问:“算是忘年交吗?”
“忘个屁,老夫不老。”庞修竹无奈,爆了句粗口。
季冷突然拔地而起,远远留下一句:“自称老夫了还不老?咋地,想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较高下不成?”
现在的西宜牧场,季冷有些时候比庞修竹说话还好用。
无需兵符调动,五万军武嗷嗷直叫跟着季冷杀出牧场。
两军正面对峙,二十万和五万的差距的确不小。
季冷立身大军前方,眯缝着一对漂亮的桃花眸子。
仔细端详良久,而后得出结论:“散沙一盘无惧之。”
随即,季冷高声喝令:“西宜牧场儿郎们,怕否?”
“不怕、不怕。”季冷身后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西宜儿郎们,敢站否?”
“敢!”
“西宜儿郎们相信我季冷否?”
“相信。”
一问一答,季冷相当的满意。随后突然拔高生音爆喝道:“拿出你们的气势来,与我一同迎敌。”
“嗡”五万军武仿佛被点燃,气势威严竟然若隐若现。
转瞬之间,五万大军被自身爆发的气势所包裹。
季冷独自一人立身大军前方,双脚离地凌空而立。
“这就对了,战者,敢战也。”
对面刹魔教众也不是傻子,见西宜军武大有冲杀的架势。
有将军号令下,铺天盖地的箭羽泼洒而来。
然而所有箭羽仿佛碰触到了气势屏障,无法临近西宜军武分毫。
季冷自身亦被气势包裹,天然屏障更加浓郁,犹如液态水质。
不见季冷有所动作,却发现西宜五万大军头顶上方,不知何时凝聚出无数的气势箭羽。
若仔细去数,会发现箭羽数量是西宜军武的三倍。
且每一支箭羽上,都环绕六道纹路。
气势箭羽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投下大片阴影。
它们仿佛在蓄力,随着军武气势不断融入箭羽当中,六道纹路愈发明亮刺目。
时间推移,气势箭羽的能量仿佛达到顶点,开始震颤。
对面的刹魔教众被眼前一幕所惊呆,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不敢贸然冲锋。
身在后方庞修竹心湖巨震,看着前方黑压压的箭羽,情不自禁泛起冷汗。
庞修竹现在六境神修,跨入中五境魂魄感知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