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权力来自她的人际关系,四公主一旦玩砸了就满盘皆输。
可当她第一次在密室会见心腹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却突然跪下,迅速爬过屏风一头朝她裙下扎来。
“你……”
四公主差点就从圈椅上弹了起来,她猛然后仰身体触电般抬起双脚,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彻底震惊了她。
“谢娘娘恩赏,老奴感激不尽……”
老头激动的就像一条老狗似的,伏在地上仰头亲在她的鞋底上,将她的绣花鞋清理的干干净净。
四公主突然想起了厂公的话:‘进了密室就得靠您自个了,奴才也不知您会见到什么人,但能进去的都被捏着把柄!’
“滚开!有屁快放……”
四公主学着太后私下的作风,一脚把老东西从面前蹬开了,而她故意把烛台放在斜后方,即使靠近了也看不清她的脸。
“谢娘娘凤足一踹,劳您大驾了……”
老东西颠覆了四公主的三观,接下来的话也把她给震惊了,支持三皇子等人造反的金主,居然就是她亲妈皇太后本人。
太后想借皇子们造反的浪头,彻底铲除大总管的阉党势力。
“嗯!本宫乏了,你退下去吧……”
四公主懒洋洋的歪身挥挥手,老头点头哈腰的爬到石门前,起身拽了拽铜铃才走了进去。
密室之中有左右两扇石门,没多会右门又进来个男子。
‘阉党!’
四公主的心脏忽然狂跳了起来,来人是个手握重兵的中年高官,熟门熟路的绕过屏风向她走来。
“谁准你近前的,规矩忘了吗……”
四公主单手撑着头不露出正脸,魁梧的男子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可是却反手一拳轰碎了纱屏风。
“张熙棠!我打小就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出卖全族……”
男子愤怒的质问道:“可我对你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想坏了你的高贵与自傲,但你却自毁清白跟外人偷腥,甚至怀上了自家驸马的野种,你对得起我吗你?”
“……”
四公主心头一跳却没有说话,遗腹子一公布她就有预感了,她也知道太后多年未侍寝了。
一般人也不敢跟皇太后偷腥,只有她胆大包天的死鬼驸马。
“不说话了吧,你也瞒不过我……”
男子又痛心疾首的叫嚷道:“先帝八年前就不能生了,除了陈探花谁能碰你的身子,你就喜欢那种文弱得书生!”
“陈、陈探花……”
四公主的脑袋里瞬间一团浆糊,想想太后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自然是喜欢文采斐然的探花郎。
“你不是太后,你……你是四丫头……”
男子忽然大惊失色的弹开了,指着她骂道:“混账!你竟然胆敢冒充皇太后,真太后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让徐达飞给囚禁了,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四公主起身慌乱道:“没有,母后她元气大伤,正……正在寝宫休养!”
“胡扯!天黑前我若见不到太后本人,你们就准备棺材吧……”
男子气势汹汹的转头走进门内,谁知道就听“噗嗤”一声闷响,一柄利剑猛然从他的背后穿出,男子立马痛苦的弓腰跪倒在地。
“啊~你……”
四公主惊恐的抄起佩剑倒退,只看男子的尸体让人一把推开,沈辉拽着尸体的手走了进来。
“不要紧张!”
沈辉指向茶几上的电话机,说道:“我是你夫君的队友,他预感不妙让我过来帮你,你可以打电话去寝宫求证!”
“你也是天命者,你不是我夫君的对头吗……”
四公主难以置信的拿起了听筒,摇了几下让人转接到太后寝宫,而程一飞也证实了沈辉的身份。
“天呐!你们可太会演了……”
四公主挂上电话狐疑道:“你是如何潜入密室的,为何又会恰巧赶到,你应该偷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
“厂公放我进来的,电话没挂好能听到你们对话……”
沈辉踩住尸体说道:“此人一直在利用太后的感情,所谓兵权只是大总管的套路,所以阉党对太后了如指掌,但今天出乎我的意料了,太后居然在支持皇子造反!”
“唉~母后总喜欢剑走偏锋,我也算看明白了……”
四公主无奈道:“追逐母后的男子,并不是沉迷她的美色,而是迷恋她高高在上的权势,估计她也想如此笼络你,却在你身上栽了跟头,有了身孕也是她咎由自取!”
“……”
沈辉一脸憋屈的反问道:“绝大多数人都迷恋权势,但有些人生来就爱挑战权势,你觉得我是一身反骨的人吗?”
“行了!”
四公主摆手道:“我没说你想造反,此事我不会告诉十四妹,只希望你保住母后的名节,以后不要再藕断丝连了!”
“好!算我倒霉,谁碰你娘谁是狗……”
……
“呼~小蹄子!哥尽力了,你能不能醒就看系统了……”
程一飞蹲在炕上喷出一口烟气,全喷在太后脸上她也没反应,不过她冰寒的身体已经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