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他口气里多了些无奈,“是不是只要我现在有钱了,能够带给你和孩子好的生活,这孩子你就不打了?”
“关键我们自己都是危急,怎么养孩子,你是脑子秀逗了还是傻了,张强,我们现在不是在恋爱,是在过日子,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风雨 ”
张强手渐渐松开,“我知道,但是我们不也没饿死吗?贝贝,你怕有问题,等怀孕三四个月后,我们做个排畸检查,如果真的有问题,再不要也不迟。”
“可是,你知道么,孩子越大,做流产对我越有危害,现在孩子小,我恢复得也快,以后我们再要孩子要备孕,那样也放心。”她脾气慢慢的下来,跟他慢慢说,“强子,我真不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我非要让你要呢?”
“那我就跟你离婚。”乔贝贝威胁他,“要离婚还是要这个孩子你说?”
张强妥协,“既然你非要打,那就打。”
见他态度随她,乔贝贝这才说,“你得听我的才行,走吧,早点去。”
两个人赶往了医院做b超,检查之后乔贝贝才给乔母打电话,告诉了这事儿。
乔母和乔父匆匆赶来,看见乔贝贝便说,“贝贝你不再考虑了?”
二老对这件事的态度其实很简单,只要她自己愿意,他们尊重她的意见,毕竟现在结婚了,其实乔母有些纠结,一方面,如果没有孩子,以后婚姻出问题也没拖累,另外一方面,打孩子对身体不好。
“妈,别说了,我下定决定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那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照你的决定来。”
乔父支付了手术费,三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有别的医生匆匆从另外的走廊赶来,推开手术室的门进入。
大家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都不敢说什么,继续等着。
随后,手术室的门又开了,医生护士推着乔贝贝出来了,只见乔贝贝此时脸色惨白,已经陷入了昏迷,乔母乔父大惊,质问,“这是怎么了?”
“手术过程中,大出血了,现在必须要进抢救室。”
闻言乔母差点昏厥,这才这么一会儿,就如此变故。
“你们要是不把我女儿抢救活,我你们医院给炸了!”乔母浑身哆嗦,张强双腿发软,此时此刻,他恨自己没有坚决阻止乔贝贝来打孩子,如果坚决制止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情况太危急,当乔母闻言要摘除子/宫的时候,满心的后悔,但现在没办法,保命要紧,便签了同意书。
“我的贝贝呀!”乔母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张强眼眶泛红,后悔也没用,心里难受极了,一方面他恼恨自己,另外一方面,他气乔贝贝执意妄为,才酿成这种惨剧,如果她听说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乔贝贝流产大出血摘除子/宫的消息很快便上了新闻,乔西律看到新闻的时候,这才和叶硕一起赶往了医院。
此时乔贝贝已经麻醉中醒来了,毫无血色的脸,一直流泪,什么也不说。
乔西律也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如果告诉我,我安排专科医生做手术,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还有……”
他目光转向张强,张强缩了缩头,不敢看他。
“既然结婚了,有孩子就生下来,为什么要打胎?”
“贝贝前几天发烧了,吃了退烧药又挂了点滴,她非要来打掉,我怎么阻止都没用,不信你问她。”
“你们俩结婚也这么久了,连手术费都拿不出来,跟着你她能享什么福?”乔西律气昏了头,他太清楚女人若失去生育的权利,意味着什么。
张强也很憋屈,“我都差跪下来求她了,不要打孩子,我会好好养活他们母子俩的,贝贝她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即便我把她绑在房间里,能天天绑月月绑吗?”
乔西律也不再说什么,让叶硕去跟医院协商这件事。
医院得知这是乔西律的亲妹妹,答应赔偿三十万元。
并且说一般的妇科出事会赔偿一二十万,这三十万对普通家庭来说也许没什么,但对乔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考虑到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乔西律也不想多费周折,全权交给叶硕去处理。
“三十万是不是太少了,贝贝今后都无法有孩子了,给这么点钱想打发谁啊?”乔母显然很不满意。
“可是妈,医疗事故中,死一个人才赔偿八十万以上一百五十万以下,现在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吗?”乔西律想起来就觉得头疼,“贝贝已经知道了,所以给她开导心理面的情绪才是尤为关键的,我怕她想不开。”
乔母也是忧心忡忡,“我们天天轮流陪着她的。”
这边刚说完回去,到门口便听到乔贝贝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你给我滚出去!”
她吼的对象是张强。
张强一肚子气,但仍然耐心的哄她。
“要不是你,我能怀孕没了子/宫吗?罪魁祸首就是你,谁让你把我弄怀孕的!”
张强闭上眼又睁开,“贝贝,我难道是故意的吗?出了这种事我会很开心吗?你变成这样我知道我有很大的责任,但是我这辈子都会陪着你的,不能生孩子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你别这样好吗?”
“滚出去,滚!我不想听你说话,出去!”
乔母叹了口气进来,“张强,你先出去吧,我陪着她。”
张强点头,转身出了门。
“贝贝,别激动,你结婚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跟妈说的吗?你说你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既然是大人了,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就要担着,这个时候你怪这个怪那个有什么用,看到你这样,妈妈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乔贝贝咧嘴大哭,身子都随着哭声一抽一抽的。
“妈,我现在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可言了,我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