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敢肯定，这一切并非我丈夫自愿的。”废后叙述完她所见到的事情后，笃定的着。

“为什么？”程谦耸耸肩，“你总不会你们情比金坚吧？”

“我若只是十几二十岁的姑娘，兴许会和你这么。”废后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露出如珍珠莹润的半张脸来，“我早就过立于情爱的年纪了。”

她美则美矣，只是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皱纹。

“那你的自信源于何处呢？”程谦看着她，“要知道，喜新厌旧不论男女老少都很常见。”

“是啊，我知道总有一日色衰而爱驰，所以不得不给自己留下些傍身的本领。”废后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活着见到您。”

“是什么本领呢？”程谦自然的问出了。

他知道废后就是愿意告诉他的，不然的话，连提都不会提起，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您，听过复仇教会吗？”废后抬起了眼，直视着程谦的面容，捕捉着他脸上的每一丝反应。

“愿闻其详。”

程谦的面容却没什么变化。

倒也不是装，他是真的不知道。

在废后眼中，却觉得此人格外的高深莫测。

她咽了咽口水。

“七个神只曾经各有自己的教会，譬如治愈女神黛伦妮的黑玫瑰教会……”

“黑玫瑰？”程谦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

那废后看见程谦身上的金玫瑰法袍，顿时一个激灵，改口道：“哦，如今是金玫瑰学会。”

“没什么，你继续。”

“而复仇与死亡女神珊妮，她的教会则称为复仇教会。”废后顿了顿，“也是最早消亡的教会。”

“哦？”

“因为珊妮女神主张同态复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抵命。”废后。

“这世上总归是强者欺负弱者的，怎么会准许弱者挥刀向强者复仇呢？”程谦露出了然的神色，“所以，你是复仇教会遗留下来的人？”

“倒也不是。”废后笑了笑，“我出生便含着金汤匙，没有理由加入复仇教会，他们与贵族向来有着不可调解的矛盾。”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书上印着黑色花瓣黄色花蕊的五瓣花，和程谦杯子里泡着的花茶一模一样。

“我只是无意中恰好获得了珊妮女神的遗物。”废后张扬的红唇一开一合，“尽管我不喜欢复仇教会，但这本复仇秘典对我的帮助很大。”

弱者向强者的复仇之刃，最终却落在了代表了王权的贵族手中，不得不命数无常。

“这本书上所记载过一种诅咒的术法，名为‘咒血之术’。”她翻开了书，泛黄的纸页沙沙作响，“可以通过血缘作为媒介进行诅咒。”

“所以？”程谦的目光移向了她。

废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现在与我翻脸。”

程谦愣了愣：“你若是施展了这咒血之术……这孩子……”

“自然是活不了了。”废后的目光尚且带着几分眷恋，“所以我还没有使用。”

“你应该也不想用这种术法。”程谦看向她手中的复仇秘典，“毕竟皇族的孩子一向难得。”

“是啊。”废后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拿出这本书。我听一位名叫薇尔的美丽少女，她曾经与你做了一个交易，她用这个情报，换来了我亲书的升任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