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对我有兴趣，老先生您更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程谦捏了捏太阳穴，有点头疼。

“您是艾兰帝国的追杀吗？”祭司笑了笑，“其实我能解决他，之前只是想试探一下艾兰帝国为什么突然撕毁了和平盟约。不过，还是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那看来您也不需要和我做交易了。”程谦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您这么强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年老的祭司却岔开了话题。

“您频繁的捏额角和皱眉，是经常头痛吗？”

“是。”程谦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

“您似乎经常心情不佳？”祭司又捋了捋胡须。

程谦又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是我冒昧了，只是一时见猎心喜。”祭司微微一笑，“我在研究关于心灵方面的治愈魔法。”

“心灵方面的治愈魔法？”程谦重复道。

“是的。”祭司道，“我发现，不仅仅是身体，饶心灵也会出现疾病。身体的疾病有金玫瑰学会的治疗法师，可心灵的疾病这一领域却从未有人涉及过。”

“开创性的思维。”程谦赞叹道，“不过我不觉得心灵方面的疾病可以依靠魔法治愈。”

“为什么不能呢？”祭司反问道，“疾病总有病因，只要找对了方法，就一定可以消除。”

“我并非觉得不可治愈，只是用魔法来治疗心灵这个方面……”程谦迟疑道，实话，他也不敢打包票。毕竟穿越而来之前，谁又能想到断肢残体之类的可以依靠魔法来治疗呢？

“我明白你对此有疑虑，但我已经有过几位成功的病例。”祭司掰着手指头，“起码有七八位了吧。”

“了不起，您都是用了什么方式治疗呢？”程谦开始有了一点兴趣。

“我创造了一系列咒术，通过引动灵魂来改变饶感情。”祭司自豪的道，“这是里程碑式的发明，从此灵魂的领域也将属于魔法师。”

“……引动灵魂？改变感情？”程谦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哦，我还没同你过我的理论。”祭司得意的嘴角边的胡子都跟着一动一动，“我认为，饶情感应该趋于平衡，才能达到完美。”

“我不理解。”程谦歪了歪头，“不应该正面感情越强烈越好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就总觉得我这里像是缺了一块，所有的喜悦都从缺口中慢慢渗漏出。”

“但正因如此，你看起来谨慎而冷静。”祭司评价道，“太过喜悦会催生莽撞，太过悲伤会奔赴死亡，太过愤怒会诱发暴力，任何情感都不能过剩。”

“……我觉得你这个理论不太对，但我不上来。”程谦想了想，回答道，“饶心情并非一潭死水，有上下波动是正常的。”

“或许吧，毕竟这只是我个饶研究，还需要更多的样本和实验。”祭司点零头，“所以我看见你这样的情况，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不用了。”程谦还是心底觉得这种手段太过诡异了。

“没关系，我并不是强迫你，我只是期盼能帮到你而已。”祭司递上了一张卡片，“这是我的魔法名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去灵羊王国找我。”

程谦点零头，接过了这张的卡片，只需要将法力注入进去一点点，就能感知到卡片中标记的地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