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听到帕兰尼叙述到这里，幽深的眸子亮了亮。

人们一旦习惯了极其便利的工具，就会开始依赖它，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一个工具会永远可靠。

太过依赖工具，只会成为被操控的傀儡。

“所以你刚刚那个箱子是可以阻隔法师手环的效用？”程谦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他。

“是的。”帕兰尼咽了咽口水，“我无意中发现，法师手环好像会监听人们的对话。”

“我提起购买魔法材料，就会有商城优惠的相关推荐；我看了某个文献，便会跟着跳出许多我提过的别的相关文件……”

帕兰尼捏紧了被子，哆嗦着嘴唇：“我好害怕……我感觉有一个无形的人，在操控着这一黔…而我，居然被操控了那么久……就像提线木偶……”

他蜷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就连兰妮突然被选中参与这个魔法实验项目，都像是早有预谋……请你、请你相信我！”

帕兰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了沮丧的神色。

他之前不是没拜托过人，但是别人听了他畏惧的描述时，反而一个个哈哈大笑。

“帕兰尼！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过就是一个普通魔导士，谁会布局害你呢！”

他心翼翼的窥视着程谦的脸，担心程谦如同那些人一样拒绝他、嘲笑他、讥讽他。

却不料程谦只是抬了抬眼皮。

“我相信你。”程谦抱肩居高临下的看着帕兰尼，“我也曾见过类似的东西。”

这种基于对个人信息的高度了解分析而运行的机制，在蓝星被称为“大数据”。到底，不过是工具罢了，取决于掌控它的人存了什么心思。

帕兰尼呆住了，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甚至都准备好了怎么面对来自眼前饶嘲笑，但是，这个人选择了相信他。

他顿时感激涕零。

“别哭哭啼啼了，你有什么线索吗？”程谦看着眼前涕泪横流的男人，面露嫌弃，但还是贴心的递上了一块手帕。

“我……我除了这个，我还发现失踪的全部都是美女！”帕兰尼完又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可是这个好像大家都知道。”

“只要是美女都失踪了？无一例外？”

程谦问他。

“是的！每个漂亮的女生都失踪了，明明法师学会以往是美女最多的学会！”帕兰尼认真地。

“这样吗？”程谦眨了眨眼，“你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

帕兰尼连忙掏出了照片，冲印出来的影像里，一个长相清纯稚嫩的女生笑的甜美，露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

程谦仔细看了看，而后：“我可以帮你找回你的女朋友，但你要帮我混进艾兰帝国的皇宫。”

帕兰尼大喜过望：“只要你能帮我，这、这没问题！”

他生怕程谦不信，在怀里翻找一阵子之后掏出了一块铁质的徽章。

“我的祖父曾经在艾兰帝国的皇家魔法学会任教过一段时间，凭借这个徽章，可以获得一次与皇帝会面的机会！”

帕兰尼忙不迭的把徽章塞到程谦手心里，程谦一挑眉：“现在就给我？你不怕我拿了徽章直接跑了？”

“除了你我也没别的人好信了。”帕兰尼摆出一张苦瓜脸，“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