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完了乐子，明的眼神酝酿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手指在刀鞘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了双目紧闭面朝自己的程谦。

显得格外的无助，让人禁不住想要戏耍一下。

无论过去了多久，他还总是一模一样的性子。

明将手搭在程谦的肩上，一股清爽的气流顺着肩头一路穿过手臂来到指尖，接着向前发散开来。

程谦有一种感觉，似乎这股力量在空气中与溢散的法术能量交汇，沟通着空气中的每一个粒子，使之传达着自己的排列顺序。

“能感觉到吗？”明问道，“所有的物体都会改变周围法术粒子的运动轨迹，去感知它们的排列方式，然后在大脑中构建地图……”

程谦一边尝试，一边用哀怨的口吻抱怨着：“与其用这种费脑子的方法，我宁可用个照明术，然后把引过来的魔物全杀了。”

“很简单粗暴的方法。”明的语气带着嘲讽，“这片森林里可是有九只与半神阶力量相同的魔兽，我可不帮你。”

“那大不了就死。”程谦随口抱怨着，“反正也能复活。”

“是么，那你就去死吧。”明收回了力量，语气又变回了那副淡然的样子，“成除了寻死觅活还会干点什么？”

“你懂什么，我……”程谦想要争辩两句，却又被明给打断。

“我不懂，但我看不得你那寻死觅活的蠢样。”明冷哼了一声，“你那不点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可真不值当，做了那么多你照样还是这般自私怯懦。”

话的相当难听了，程谦的额角感觉都有青筋在跳动，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其实明的也挺对的。

“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不想看就别看。”程谦负气了一句。

“你以为我想跟着？”明的语气更加不爽，“还不是……”他声音了下去。

“还不是什么？”程谦追问。

“关你什么事？”明的声音恶狠狠的。

“本来就关我的事，我才问的。”程谦直接怼了回去，这家伙他又没必要惯着。

“还不是看你快死了，我来做临终关怀。”明的口吻格外恶劣。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程谦真心诚意的回答。

……

两个人又恢复了继续闷头前进的状态，程谦一边实验着明给他的方法，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

抛去最初的不适应，熟悉了之后倒是简单起来，程谦觉得有些错怪明了，应该是自己骂错了。

但是想到明的那副态度，他又不想道歉了。

让人火大的家伙，活该。程谦向来是心眼的。

“嗷呜——”

一声悠长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无数声音紧随其后，此起彼伏的嚎叫起来。

“嗷呜——”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