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副表情？”他们大多数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转头问向身边惊恐的同伴。

而后“噗呲”一声，红色的白色的一起从头颅中炸开。

黑色的烟雾犹如实质般从他们的头颅中伸出，像海葵招摇的触手，在空中袅袅婷婷的舞动。

这次不只是程谦，所有人都看见了这股黑雾。

一个光系魔法师直接扔过去了一个光爆术，黑雾猛的收缩，而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更加疯狂的张牙舞爪。

这下，修炼战意的职业吃了大亏，他们的火系与光系战意大多数只能附在武器上，除去溢散出来的一丁点可以对黑雾造成伤害，剩下的几近于无。

很快，黑雾包裹住了一个已经力竭的剑士。那剑士看见吸收完魔石的饶下场，没有敢吸收那块黑色的石头来搏命，但他依旧害怕的直打哆嗦。

毕竟这个黑雾看起来一样不是什么善茬。

黑雾包裹住了他的头颅，他先是在发抖，而后慢慢不抖了，接下来，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他是生的左撇子，最擅长左手使剑。因为路数与常人相反，往往能出其不意，啃制胜。

而现在，他的右手却抓住了他引以为傲的左臂。

他的脸上带着虔诚的痴笑，用右手硬生生撕下了自己的左臂。

这片空间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石台，是一整块漆黑的石头刻成，上面雕琢了繁复的花纹。

那个剑士单手捧着自己的左臂，一步步向前走去，将自己的左臂放在石台上。

“我将献上我的左臂……”

他放上了手臂之后，后退两步，开始重重的在地上叩首。

一下、两下……

鲜血印在地面上，头骨破碎的声音传来，可他还在不停的磕着头。

谁能想象把自己的头给硬生生磕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更何况他不是一下磕碎的，而是像在敲一颗煮鸡蛋，如果能看得见、头骨上应该满是蜘蛛网似的裂纹。

随着最后重重的一声响，他的背脊再也没有直起来，趴伏在地上，像一头驯化的兽。

很快，又有第二个人被黑雾裹挟住。

“我将献上我的右臂……”

第三个、第四个……

“我将献上我的右腿……”

“我将献上我的躯干……”

献上躯干的那个人格外恐怖，他砍断了自己的左臂和双腿后，爬上了祭台，忽然头颅扭成了诡异的角度，尖利的牙齿咬断了自己的右臂，满嘴都是自己的血肉。

然后“骨碌”一声，脑袋掉了下来，滚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