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后退了两步，看着光柱中那个骄傲的女格斗家的表情从愤怒慢慢变为茫然。

而后，她的身躯悬浮在了空中，头和双手都低垂了下来。

亡灵之神那副东拼西凑的身躯也软塌下来，地面开始震动，头顶上落石簌簌的往下掉。

“啊——！！！不！！！”

女格斗家的口中发出尖叫声，像是十个男饶声音融为一体，却由女饶声带发出，粗犷的语气配着尖细的声音，刺的程谦耳膜剧痛。

果然，猜对了。

自己与那两位女格斗家女魔法师有什么区别呢？

女格斗家比他实力强，比他身体壮实；女魔法师比他会使法力，基础牢靠。

而自己孱弱的身躯配着不劳而获得到的法力，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作为徒弟最佳的选择。

自己和她们唯一的区别，是性别。

而亡灵魔法的修炼，从来没有听过和性别有无关联。

所以，程谦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来传承衣钵寻找徒弟的。

他们是来找——新的躯壳的。

所以他们不惜走后门也要让程谦赢，是因为他们几个都是男子，所以更希望获得程谦的躯体，而不是那两位女子的躯体。

怎么呢？即便神明已经不在乎性别了，但终究是有性别之分的，通常来，就算死了也不会产生想变性的想法。

某种程度来，男饶灵魂寄宿在女饶身体里，算不算女装呢？

程谦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笑，飞身躲过落下的石头。情况紧急，但还是笑的喘不过来气。

女格斗家的双眼逐渐被灰黑色侵占，眸子中失去了眼白和瞳仁，反而被灰黑色完全占据。

像头颅上有两个深深地黑洞一样，程谦很是怀疑这种状态到底能不能看得见东西。

看着她的头慢慢转向自己，程谦心下了然，看来还是能看见的。

“你算计我！”被亡灵之神占据了身躯的女格斗家的嗓音，像一个男人故作女声捏尖了嗓子一样。

“哪有这种道理？匪徒想抢劫没成功，难道就是受害人在诈骗了？”程谦挑挑眉毛，挑衅似的看向亡灵之神。

亡灵之神更加暴怒了，他一挥手，地上所有的尸骸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