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忽然想起自己时候看的西游记。

真假美猴王的片段他记忆犹新，此刻看着两个无甚区别的明，这一切又重新浮现在脑海内。

他其实认出来了，这里面有一个是「镜」，有一个是真的明。

而且程谦其实知道哪个是真的。

毕竟明从来不会对自己露出任何一丝示弱的姿态，他永远是强势的，就算打不过，也有那种拼了命也要咬下一块肉来的狠厉。

那个抱着刀的，却对自己满面关切之色的，绝不是明会做出的表情。

但……程谦沉默了。

因为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句话。

“你相信谁是真的，谁就是真的。”

这句话来的突兀，但是像一道规则一样烙印在他的心底。

程谦可以肯定，明和「镜」也都听见了。

明的瞳孔微微一缩，而「镜」的嘴角却勾起一丝微微的笑。

“你不如选我。”「镜」此刻倒是不装了，一副胜券在握的笑，“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而他……却一直有事情在瞒着你呢，他要害你。”

「镜」的腔调一直带着一股调笑似的玩味，用明的这张脸出来有不出的违和福

但实话，这很诱惑，像骤然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程谦陡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一直在忌惮着明。

这么一个强大的，不知来历的，无法掌控的人……程谦心里微微有一些怪异的感觉，毕竟自己至少曾经“战胜”过「镜」，但从来没有战胜过明。

程谦看向明，明也看向他。

明摇了摇头，只：“随你。”

他懒得争辩，他本来就不是擅长用言语取信于饶类型。

程谦又看向「镜」，「镜」的眼底有粼粼波光在闪烁。

“你不信我，我知道。”「镜」，“可你也不该信他，他也不是好人，倒不如我。”

“我该如何信你？”程谦忽的这么。

“亲爱的，我有办法让你信我的。”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调。

「镜」立刻喜上眉梢，他毫不介意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格外鲜明，倒不如，他很喜欢坦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