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摄的落基山脉区域不在渥太华市内,一去一来,再加上拍摄,只怕没有半个来月是回不去的。
大山里信号不好,基本是密封式拍摄,估计这样,才收不到电话。
她一顿,看样子,只怕一下子也没法联系到秦晚晴了。
只能对着保姆叮嘱了两句好好照顾小锦年,才挂了电话。
路过聂氏工作室,舒歌陡然喊住司机:“就在这里停下来。”
进了大厦,上了电梯,到了工作室,所幸前台说聂峥在这里,带着她进了办公室。
聂峥看见舒歌这个时间过来了,不禁一疑,让她坐下来:“今天不是预约好做心理辅导的日子。”
“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
“我和傅南霆,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开门见山。
当事人不承认,她只能问自己身边其他熟悉自己的人了。
聂峥没料到她大半晚上冲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眼神定住,许久才朝后仰去,靠在真皮椅背上:“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了吗?”
“你不用问别的,我就想知道。之前很多事我不记得了,但你肯定很清楚,请你告诉我。”舒歌略抬起下颌,眼神执着。
聂峥目色恬静,语气也很宁淡自若:“你和傅南霆是认识的,不过,只是因为你们舒氏和程氏有合作的原因,不算太熟。其他的,我不知道。”
和妈的口径一致。就跟对过一样。
舒歌深深看他一眼:“不可能。我和他一定不会不熟。”
他反问:“舒歌,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对你说过什么?”
舒歌摊牌,“我遇到了老同学,说我和傅南霆以前来往很亲密,他对我也很照顾,还猜我们在一起过。这和你刚才说的截然不同。还有,”顿了顿,虽然知道有些荒谬,却还是道:
“……还有,我做过两次关于他的梦,梦里,我和他很亲密,他送我回家,还……还向我求过婚。”
聂峥眸渐渐狭长:“你也说了,你那个老同学只是猜你们在一起过,难道猜测,你就信了?你妈妈和我对你的了解,难道比不上你的那个同学?至于梦,就更是可笑了,舒歌,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将梦和现实混为一团吧?”
舒歌一时顿住,却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半会儿才刷的站起身,拿起包:“一丘之貉。”
聂峥也顾不上被她骂,站起来几步追出去:“舒歌。”
“行了,别跟过来。”舒歌有些心烦意乱,又有些生气。
明明发觉自己和傅南霆之前的关系不寻常,可是全世界的人都告诉她,她搞错了——
这让她怎么不生气?
有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
聂峥坚持跟到了电梯口:“舒歌,你现在这样反常的情绪,喜欢胡思乱想,可能还是和你精神上的病情有关。记住,我开给你的药,继续吃,还有,定时来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