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送来了消息,誉泓帝的身体已好转许多,如今不咳了。
大梁那边也确定下来,姜国的疆土一分为二,至此,九州再无姜国。
张汐音得到这个消息,立刻便去跟江铃说了。
江铃休养了一日,已能站起来走几步,闻言也是笑道:“你不必事事都来跟我说的。”
“先祖。”
“行了,保险起见,你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叫我江姑娘最好。在如何,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张汐音深吸一口气,终究是调整起来了。
她尽力收起自已面上对先祖的表情,让自已如以前一般自然些。
江铃看她面上的神色变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
“行啊,很能控制自已嘛。”
张汐音被夸,笑了起来。
“您……你想吃点什么?府医说你伤不及肠胃,只要不吃辛辣刺激之物,其他都是能吃的。”
江铃想了想,也不客气的点了菜。
张汐音出去吩咐人去后厨通知准备。
回来就跟江铃说她要去江家一趟,问她可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江铃摇头。
“你想如何就如何,我如今这般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张汐音点点头,想施礼,最终还是忍住了。
先祖如今的身体终究是江家姑娘的,她一个王妃,若是对江铃又是恭敬又是施礼的,只怕要出大事。
张汐音直接就出去了。
江铃看她犹豫那几秒后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是个好孩子。
——
江家这几日人人都不安,谁也不知凶手是何人,府衙日日有人来调查盘问,倒是王府再没见人来了。
可到底说不准谁安排的人要杀江铃,以至于谁都被怀疑。
四房屋里。
四娘子被四老爷逼问,她委屈得心肝都是疼的,哭道:“怎么就是我了?老爷你这话叫人心寒,这江家几房人众多,你怀疑任何人都行,却怎么就怀疑到我身上。我和你夫妻多年,我是能做出那等腌臜事的人吗?”
四老爷蹙眉半晌,摇头:“你是做不出来。”
说完,还是不确定的问:“当真不是你?”
“老爷,不是我,不是我……”她哭道:“江铃都是快二十的年纪了,难道我就不盼着她快点嫁出去吗?她若是不嫁,对萱儿又有什么好处?便是萱儿越过她嫁出去,也是要被夫家嫌弃家中有个老姑子姐姐的。”
江铃不是江家姑娘里最大的,可江铃之后的江家姑娘年纪相差两三年。
江铃一直不嫁,早前他们还觉得不急,到底不是自个儿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不嫁人丢脸的又不是他们。
可等女儿到了十六,她就急了。
出门在外,少不得能听到那些个关于江铃的闲言碎语,为了女儿着想,她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再说了,她死了与我有什么好处?与萱儿又有什么好处?被官府查出来,可是要偿命的。”
四老爷看着委屈的不行的妻子,想说什么。
这时,外面有下人来传,叫他们去前院。
“王爷和王妃来了?”四老爷大惊。
四娘子忙看向铜镜,擦拭脸上的泪水补了粉。
前院。
江家的人都到了,男女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