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鼠辈,连面都不敢露,有何可惧?此事先不追究了,但绝无下次。”
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禁不住猛地退后一大步,生怕自己会被这股骇浪给席卷而去,丢了小命。
正午时分,远从福县而来的车队即将到达了盛京,城门口此时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其中有王家的人,有蔚家的人,还有官家的人,而好奇看热闹的百姓们则被挡在藩篱外,只可远观不能靠近。
郑曲尺躬身:“臣妇遵令。”
元楚华:“……”
“本殿为什么会不是盛安公主?我元楚华生来便是盛安公主,这一生都将会是,我不像你一样,野鸡镶了金边,便以为自己可以与本公主平起平坐,本公主生来便是凤凰!”
郑曲尺好像看懂了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你之言语并不能刺痛我分毫,但我的话却戳中了你的痛点,若因此还害你失去了一个值得相交的旧友,我于心不忍。”
“不、不是我们……”
如今理智是回来了,可心底那口气却这样硬生生的堵着,如何都顺不下去。
他话音未落,身影瞬间一闪,一道刮脸的冽风飒飒而过,再次回到原地之时,他已经将一人扯出扔摔在地上。
“知道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藏得这么隐密,竟然会被一下就揪了出来,他趴在地上的表情还很是茫然。
郑曲尺反应也慢了一拍,猝不及防之下,她转过头伸手挡在了脸上,但痛意却一直没有传来,她惊疑地放下手,却看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挡在了她身前,那一块尖锐的石块被其牢牢地抓握住了。
郑曲尺倒没想到她跟盛安公主之间的拌嘴吵闹,会直接影响到她跟蔚垚之间的交情破裂,他们可以分道扬镳,这她管不着,但她希望是双方经过深思熟虑下的决定,而不是因为在自己激怒之下冲动行为。
紧接着,人群当中有人朝着郑曲尺这边投掷过来一块石头。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特么的更气了。
等她处理完眼下的事情之后,一位领着侍卫的文臣才姗姗走过来,他一上来便直接宣令:“郑氏听令,王上在宫中特地设下晚宴邀请将军夫人,请与我们一道入宫吧。”
“真的假的?以前确也听说过宇文将军娶妻了,可我只当是一则谣言,没想到还能是真的啊。”
元楚华怒极而笑了。
这时王泽邦跟蔚垚他们脸色铁青地冲了过来,见夫人被元星洲护下,并无大碍,所有排列整齐的玄甲军也围拢过来,他们调转过头,随着这一个动作发生,在场一众人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不是说,这位将军夫人只是一个乡下的丫头吗,但现在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元星洲将手上的石头碾成了粉沫,随风而扬,他偏侧过脸,抬眸朝着人群当中一人看过去。
京中城守正领着一批守军列队于城门前,等候迎接,并
后方的人交头接耳,相互打听消息。
“我们一道。”
——
“这是谁要来啊,摆这么大的仗势?”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气得面色发紫,一个眼神无辜,却面无表情。
元楚华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冲动时的言语,但她又不愿意承郑曲尺的人情,两相僵持之下,只能哼了一声,便也不答话了。
她看向人群,那包容如海、又威严如巍峨山岳的气态,一下就所有人噤声。
而郑曲尺也不打算惯着她。
文臣淡淡地扫过她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盛安公主,神色当即温和下来:“公主,王上有令,让您回了盛京,便即刻回宫去见王后。”
“夫君……”
郑曲尺回头看向元星洲,想到他刚才及时帮了她,不,应该是救了她,她只当是别人泄愤的一扔,说不准对方的力道足以致命。
这一幕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如同海上狂风大作,怒涛汹涌,大风暴脱了缰,正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咆哮开来,他们气势汹汹,目光如同想要杀人一般凶狠。
元楚华也下了马车,她就站在不远处,她在亲耳听到了元星洲这个自称之后,便错愕地
他们赶紧撇清关系,否认与自己有关,人声嘈杂,乱哄哄的如蝇嗡耳,人头攒动,一时之间根本就分辨不了究竟是何人所为,那人如今又潜匿到了何处。
元楚华一听蔚垚这个时候发声,便猜到他肯定是在给郑曲尺救场的,只是这样一来,倒是提醒了她目前自己的处境,她现在不在王宫,而是在郑曲尺跟她的这些人手上,她虽然自持武功不错,但到底是寡不敌众,不能意气用事。
当他们想象之中绘画出来的人,与现实所见的人,进行了强烈的冲突对比,谁一时之间都会傻眼。
元星洲:“自然。”
“这应该是不作假,我认识宇文家的一个宗族子弟,他可是亲口承认看到宇文将军回宗祠给他的新婚妻子上了族谱,况且你们看,王家与蔚家都来人了,这两家可是一直是宇文将军的忠诚从属,这事定然不能是假的了。”
惊艳,也或者是因为太过出乎意料了。
马车外,蔚垚许久没有吭声,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既然公主说了,那蔚垚只能遵令。”
传谕的文臣闻言,下意识看向了元星洲,但下一秒,神色遽变:“这一位是……”
“我的随从。”郑曲尺随口道。
随从?
可是、可是他为何生得如此……像年轻时候的王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