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唇角微颤，眼下的傀儡烙透着不一样的腥芒。

“曦主，就因为奴是帝家人，所以，奴要把心挖出来，您才相信奴对您的心意吗？”

“心意？你的心意，都是这般吗？”

帝曦只觉得可笑，她抬手，整个右手都是如同傀儡烙一般的图腾。

“你强行封印我的记忆，私下更改契约，还在重铸的灵根里留下烙印，逼我不得不修炼魔族秘术，以保护灵根不会损坏。”

无心浑身一僵，他明明做的那么隐蔽，帝曦竟然还是发现了。

“这两年，你对我下药无数次，送了无数男子入我的闺房。为的，似乎就是唤醒我魔女的本质，让我重修魔道。”

无心拳头收紧，“曦主，您本就是这天地唯一的魔女，您本该站在高出俯视人间！”

“我不要俯看人间，我只想要上邪回来。”

帝曦嗓音悠长淡漠，仿佛从亘古传来，她的伤痛，全都在想念里。

无心红了眼，“您要尊上，为什么还与男子一起背弃他？”

“因为你在我的灵根里做了手脚，导致我不与男子双修，这容器就会爆裂销毁，我没有机会再重生。”

“您明明有其他选择……”

明明可以找他的！

无心知道帝曦有多看中上邪，为了报复百家玄门，为了寻找上邪，她不会允许自己死。

与男子双修，这无非就是时间问题。

她三年之内，一定会妥协。

可他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会出现一个命格不在他算计之内的男人。

“选你吗？”

“……”

为什么不行！

帝曦似乎看透了，唇角带笑，“这人族里，不知道有多少心疼你、怜惜你，认为我是冷酷绝情。可他们未曾看见你对我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你毁了我千万年守着的那份执着。”

无心苍白的薄唇微微颤抖，“奴只是想您能更快的修炼，早日踏天路重回巅峰。”

帝曦扯唇，“如果真是为我好，就不会一心逼我修习鬼术邪法，走一条充斥邪念欲望的杀戮之路，造就无上业障。”

无心睫毛颤颤，眼里渐渐汇聚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