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怪异的腥臭味。
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一些黑色的霉斑,甚至还沾染了些许不知名的血迹和液体。
地面残留着各种污渍,踩上去随时会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看来这里常年没有什么人清扫打理,才会积下这些脏水。
墙面上还挂着各种沾着血迹的刑具,不用细看也可以看出这些刑具曾经用来折磨和禁锢过无数罪犯,冰冷的金属如今透着阴森和恐怖。
“滴答!滴答!”
水珠从天花板还有墙壁的缝隙中渗出,发出了一声声滴答响声,在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教主,此地牢多年失修,早已无人再用。南宫公子虽然是无心宫的人,但也算帮了我教,你为何。”马全不解看着她,视线也时不时划过一边被架着走已经昏迷的南宫既白。
素久馨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冰寒,瞬间就让马全噤声不再多说什么。
她收回了视线,指挥着教徒将昏迷的南宫既白给绑进地牢中,而后抬手示意教徒们离开,在马全也准备行礼离开之际,她喊住他:“等下。”
马全见她还有吩咐,便停下,微低头询问:“不知教主还有何吩咐?”
“派些人去打探下无心宫动向,若萧寻和柳紫仙有何动作,都有上报。”素久馨面无表情地说着,凤眸透着几分冷漠。
马全只看了一眼,就急忙收回了视线,总觉得此刻的教主变得有点渗人,连忙收回了这样想法,赶紧点头:“是!”
而后马全便离开了地牢,素久馨微微垂下眼眸,思考着,涂雷死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萧寻和柳紫仙耳中,就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何行动。
她转眸看了眼绑在木架上还处于昏迷的南宫既白,接下来的计划,得排除掉无心宫对他的威胁,这样才能顺利完成虐值的任务。
在她思索之际,听到了些许动静,抬眼看过去。
看见南宫既白已经逐渐转醒,在动着手脚,但似乎因为无力挣扎,不一会儿就喘气起来,面容更是有些许苍白。
她站在铁栏外,看了他几秒,才缓声开口:“不要白费力气,你服下了我的软筋散,还有涂雷之前的内力抑制的药物,本座也一并放进去,现在你用不了内力,也动不了。”
南宫既白似乎现在才发现她在,在听到她的声音,愣怔了一下,而后慢慢抬起头看向她,一双黑沉的眸子,此刻噙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声音低哑暗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他,她轻挥手,将地牢门打开,缓步走进去。
他直视着她,似乎很希望从她眼中找到答案,他只想认为她如今所为一定是有苦衷。
素久馨来到他面前,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忽而笑了。
南宫既白不由拧眉,并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一直盯着她看。
突然,她收起了笑容,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一个来刺杀本座的杀手,你认为本座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此话落下,南宫既白的脸色微微一变,黑眸无法相信地透着些许难受,声音有些苍白,但又带着坚定:“小馨,曾经我是有这样的任务,但现在我不会再这样做,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嘴唇微微绷紧,又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而后冷声道:“你以为本座会相信你这种话吗?你和本座从一开始就是彼此对立的敌人,本座怎么可能会信敌人的话?”
看见他神情愈发难受,双眸似乎已经泛着些许润泽。
“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本座也算是为了你做过不少事情,现在,本座可算是终于将你抓住了。”她冷笑着说,同时凑近他,语气透着寒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