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祁一听，眼睛一亮：“阿馨，你真的记得我了！”

素馨挑眉，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又看向云之：“特斯？穆清玉？穆蓝？”

云之表情愣了下，对她露出了一抹温润浅笑，然后点头。

她看着，心想，他倒是和在大千世界一样的性格。

再看道眩，她看了他许久，道眩开始紧张，咧嘴笑着有点尴尬：“呵呵。丫头。”

素馨凝视了道眩很久，才轻声问：“你是父亲？周进大哥？”

道眩感觉到陵祁和云之怪异的眼神，不禁轻咳一声。

瞧见他们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时，素馨再望向沉默的落染：“阿染。”

落染抿了抿嘴唇，抬眼看她，然后跪在了她面前，低头认错：

“请责罚我。朱雀主君。”

素馨沉吟片刻，心里面有想过要怨落染私自封闭了她的记忆，也想过之后要找他算账。

可等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生了些许心软。

落染和她的关系，就像是亲人一样。

她出生以来，就是落染照顾她，她的生命里，早就把落染当作亲兄长一般对待。

伸手扶起了落染，看着他脸上的微愣，她浅声说：“事情就当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的初心，我明白。”

落染眼睛渐渐红了些，嗓音略微哽咽：“主君。”

“你还是叫我阿馨吧。阿染。我不习惯你这么唤我。”素馨拍了拍他的肩膀，纠正他的称呼。

落染抿唇浅笑：“好。”

她想起一旁几人，视线转向他们，他们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个个都站得挺正直。

这个画面无疑还挺逗，她压住要上扬的嘴角，表现得严肃。

“帝尊修炼玲珑心，你们是一开始就知道，然后自愿前去的是吗？”

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陵祁像极了喊冤委屈的孩子，直接说：“帝尊修炼玲珑心，作为主神，帝尊有所令，我们不能不从。

阿馨，我们都不知道你也会入阵的。”

素馨看他们脸上认真的表情，自然也看出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说谎。

她为何这么执着于帮既白帝尊修炼玲珑心的事呢，那是因为他不一样。

在她心里面，她对他的感情，唯有她私心明白。

她不想和他的关系之中，存在着利用两个字。

若是他一开始就是利用她，那他对她的感情呢，会不会也是掺和了利用在里面？

她分不清，也不想去细想，害怕结果是自己承受不住。

陵祁见素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沉默不语的样子，弄得他分外紧张。

“阿馨，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当真不知你会入阵的。”

陵祁用手肘偷偷撞了下道眩，道眩立即会意，开口帮腔：

“丫头，入阵者都不会有作为神族的记忆的。我们不知道你也入阵，实属正常。”

素馨看了看他们，又垂下眼眸，这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不过是因为被利用了，才无缘故地生气，然后又牵扯到他们罢了。

说到底，她太在意被利用的这件事了。

既然无法释怀，那就先晾着吧，或许等时间一过，她大概可以忘记。

现在她和既白帝尊当真只能是君臣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