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闪躲着,庆幸有面纱遮住自己的心虚,而且自己现在这张脸,心虚她也看不到吧。
祁雪盯着他精壮的肌肉,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他的力气应该很大吧,如果是力气很大,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舍弃掉一些东西。
萧琛被她直勾勾盯着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等自己主动道歉?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萧琛就没有跟女人道歉的时候,他方才的嘀咕哪一句说错了。
她就是擅长变脸,爱演。
祁雪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萧琛呼吸都屏住,不知道她是想干什么,主人家是可以惩罚奴隶的。
她难道是要对自己动手,他不打女人的。
祁雪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萧琛瞳孔猛的放大,肌肤从耳朵红到了脖颈,她这是在干什么?
“好结实的肌肉。”
“无耻。”萧琛往后退了几步,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活了那么久,就没有被女人调戏过,她竟然如此!
祁雪翻了一个白眼,“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的肌肉是不是真的,你这么结实的肌肉,应该力气很大吧?”
萧琛咬紧后槽牙,翻了一个白眼,“这是要靠手摸出来的吗?”
“是啊,不摸摸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祁雪说的理直气壮,他不会以为自己现在一脸疙瘩的模样会很勾人吧,“既然是真的,那你一定力气很大了,你刚才也听说了。”
“部落要迁移到南方,这一走要个把月,家里面的东西我能带走的都打算带走。”
“到时候就要你辛苦一些了。”
萧琛气笑了,她这个姑娘不单单是脸皮厚,还无耻,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又尽心的帮他医治,不然此时她就已经是地下亡魂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杀心,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落难吃的苦,受的罪,他都会加倍的报答在害他的人身上,敛眸让自己平静下来。
确定好迁移的日子,她们家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祁雪找出来针线,从烂掉的衣裳上剪下来布拼接到阿爹的旧衣上。
这两日忙着收拾东西,之前说给夏天改衣服的事情就耽搁下来,现在有空了,就刚好可以拿出来缝补了。
她低头缝补着衣物,手中的针线灵活的穿梭,“你要是闲着没有事情做,就去外头挑水回来,你跟阿弟几日没有洗澡,身上都臭了。”
“挑水回来洗也行,不然就天黑的时候,你跟阿弟一起下湖里面洗澡,还剩下那挑水的功夫。”
萧琛脸又黑了几分,他每日都是有擦身子,哪里臭了,抬手闻了一下,分明就没有味道。
“不用闻了,我在这边都闻到了,说你臭了就臭了。”
祁雪缝好了一个袖子,朝他勾勾手,萧琛就在生她的气,就不想要过去,可是一看她手上的衣裳,那是给自己缝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忍着上前去,祁雪站起来,她才到他的胸口的位置,比划着都要抬起手来才刚刚好,“你真的是太高了,蹲下来一些,我手都举累了。”
他微微弯曲了膝盖,跟她平视,祁雪撇撇嘴,他自己不嫌累就保持这种姿势吧,用袖子去量着,长过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