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那种古板的银行家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建议女性们所选择的理想伴侣人选,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找到能让心动的点。就算相伴很多年也无法滋生出惊艳的感觉,也就没有了任何可以让爱情萌生的火花。”
“女性对他们的能产生的好奇,还没有对公园里拉小提琴的胖大爷产生的探究欲大。有些人天生只对金钱和数字有兴趣,那么就抱着金币过一生好了。”
安娜生活中很冷淡。
可她讽刺起人来,还真的是挺毒舌的。
也不知道。
可怜的奥勒先生,要是在此刻在卧室里听到表姐和别人谈论的话,会是感觉恍然大悟,知道问题出在了何处。
还是会觉得心口被插了一刀。
安娜淡淡的说道:“当然,无需讳言,也有很多人觉得金钱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
“这也难说有错,不用指责浅薄或者拜金。美丽的外表和富裕的财富,都是稀缺资源,也都会让人在社会地位上天然占有优势。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选择了金钱就不要为了错过爱情而埋怨。”
安娜轻轻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这些她不在乎。
她当然有资格这么酷的说话。
一般人说什么不在乎有没有钱,长的俊美与否,要不然纯粹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要不然纯粹是炫耀性的装逼。
无论男女,漂亮的外表当然是社会上打拼的天生加分项。
金钱更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本钱和通向美好生活的筹码。
贫贱夫妻百日哀,没有人能喝着西北风谈爱情。
伊莲娜小姐却能把这事说的自然而然,风情云淡,且底气十足。
就个人享乐而言。
只要不赌。
财富到了一定程度以后,边际效应就很明显了。
安娜也不需要富豪榜上的排名彰显社会地位的高低。
从她生下来那一刻,钱就只是账户里跳动的数字而已,九个零或者十个零,很难带来幸福感上的直观变化。
至于漂亮的帅哥,则是因为麻木了。
电影业里那些俊美如天使的国际影星们,伴侣的另一方相貌平平的比例,要远比帅哥布拉德·皮特和美国甜心安妮斯顿这样曾经的经典金童玉女组合,要高的多。
日本的国民媳妇广末凉子连续几任丈夫都是有点“千奇百怪”的大叔。
苏菲玛索则找了个平庸的小导演,对方还婚内出轨了。
好莱坞某知名八卦小报,曾经采访一位影星的时候。
对方就提到,最开始来到洛杉矶,年少成名,就像是走入了迷幻而堕落的天国。
酒精和性。
每天晚上开不完的派对,随便走进酒吧,走进导演、制片人,哪个哪个影星响着音乐的豪宅,私人俱乐部……敲敲门,直接走进去,永远都有欢呼和尖叫等着他。
你甚至根本都不记得每天起来自己身边的人的姓名是谁,当然,对方看上去也不太在乎。
影星告诉自己。
“欢迎来到好莱坞。”
一开始他玩的很快乐,周而复始的七八十次之后。
空虚就像连续宿醉后的头痛,附骨之蛆般的找上了他。
他每天都觉得莫名很抑郁,只有晚上那片刻的纵情享乐才是生活的唯一重心。
床伴是巴西名模,还是片场的青涩的牙套场记小妹,并无高下之分,重点只是大脑那片刻放空的欢愉。
只有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的活着。
欢愉过后,便是加倍的空虚。
沉浸皮囊的享乐就像是赌徒在拉斯维加斯贵宾厅里的一掷千金。
筹码不是金钱而是他的喜怒哀乐,他知道自己终将一无所有,却仅仅想要享受将筹码在香槟碰撞间推出去的那一刻的爽感。
而空虚就像漂泊在无尽汪洋上的干渴旅人。
你知道身下的海水是致命的,喉咙的火烧感却折磨着你。
越渴越饮。
越饮越渴。
那位影星后来被折磨的想要自杀,不得不求助于心理医生的疏导。
后来有一天,他在停车场里遇见了一位前辈,这位前辈曾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影、剧、歌三栖风靡整个美国和阿尔帕西诺演过对手戏。
是一代家庭主妇的春梦情人。
如今虽然早已比不过黄金年代时的风光,却依然有自己一批忠实粉丝。
能拿到二线中下的片酬。
他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在这个行业里坚持了半辈子的,所以就冒冒失失的推开了他的宾利轿车车门跑了过去。
前辈听过他的讲述,微微一笑。
笑的谈不上沧桑或者同情,是那种已经有一百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问过他相同的蠢问题的笑容。
前辈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影星的肩膀。
“欢迎来到好莱坞。”
采访的最后,影星对着记者说。
伱知道这个行业里为什么忽然宣布出柜的同志或者蕾丝的比例那么高么?
不全是为了追求政治正确或者制造媒体话题。
因为漂亮的男人、漂亮的女人,遍地都是,生理需求实在是太容易得到满足了。初始时你觉得乱花渐欲迷人眼,但你能想到的一切玩法全都玩了一百遍以后,就算是狂躁的种牛也会变得厌烦和疲惫。
通常来说。
要不然选择一些玩的更加放纵堕落的玩法,很多人因此药物成瘾。
要不然,他们便会开始追求更加纯粹的灵魂伴侣,只寻找灵魂层次的脑电波重合,和性与性别都无关。
安娜的生活环境虽然比好莱坞要更加严肃也更加冷淡。
但她从小到大,生活圈里任何一个自认英俊的男孩子,几乎都尝试过隔空释放一下男性魅力。
有鱼没鱼甩两竿子。
万一真钓上了,岂不是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