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才能共赢，楚飞坚信这一点。

比如眼下。

刘金刀一行人在收拾战场，这已经是楚飞和刘金刀一行人合作以来的第三次战斗了。

楚飞几个人坐在后方，用药剂交易战利品。

简单来说，所谓的合作就是：

刘金刀在拼命、刘金刀在冲刺、刘金刀在打扫战场、刘金刀在……吐槽；

楚飞在后面掠阵，然后等刘金刀将战利品送过来后，楚飞根基情况估价。

三场战斗了，楚飞唯一的支援就是攻击活尸母巢时候发射的震撼弹。

等再一次完成交易后，刘金刀被手下堵住了。

“刘哥，这情况不对啊。我们和楚飞合作，结果楚飞却纹丝不动，还要拿走10%的利润。”

刘金刀苦笑，“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让楚飞下场战斗？”

“这……”

刘金刀环视周围九个弟兄，叹了一口气：“诸位，我知道大家心里不舒服，我也一样，可有什么办法？

楚飞有钱！有药剂！还肯花钱！

诸位，就将这个当成一场另类的武装押运吧，至少收获还不错，还有军功。

而且要是楚飞下场战斗了，我们还能得到这么多的收益吗？”

大家沉默了。

其实人人心中都有杆秤，楚飞的做法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地道，但楚飞的出手确实很大气。顶级的回复药剂、养神药剂，全部以俱乐部内部的会员价格出售——是市价的9折。

而有了楚飞掠阵，他们的收获也超乎想象。最重要的是楚飞的为人，值得信任。还有，楚飞可是城主李耀峰阵营的人，抓住楚飞，那刘金刀等人也算是有阵营的人了。

虽然选边站队会有危险，但得到的好处也是超乎想象的。

所以稍作休息，大家又和楚飞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周边比较容易清理的异种已经清理完毕，有楚飞一行人清理了，也有别人清理的。

如今剩下的就是硬骨头了。

“下一，C077山谷。”刘金刀点着地图上的目标，“根据无人机侦查、卫星遥感等可以确定，这里可能有14.0的强大异种，我们需要支援。

不远处另一个团队，我比较熟悉，为人也很可靠。”

楚飞笑了，“这样吧刘总，你去联系，我就要晶核，而且只和你交易。至于你和对方如何交易，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

对于我不参与的战斗，我按照市场价格120%收购。

如果有危险，我出手了，那就按照90%的价格计算。如果我出手很多，如救命之恩等等，我要分一半的利益。”

刘金刀眼睛顿时就亮了，晶核的市场价格，不等于冒险者们的出售价格，中间可能存在一两道盘剥。

老刘心中迅速盘算一下，哪怕从别人手中收购，整体利润也能达到20%以上；若是再狠一点，利润点能压榨出30%的样子！

至于说危险情况下楚飞出手需要分薄利润的问题，就当是买保险了。再说了，他刘金刀只要中间过一手，依旧能得到可观的利润。

财富动人心，刘金刀只是思考了三秒就做出了决断：“楚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两人握手。

接下来的情况就简单了，刘金刀出面联系了另外的团队，对方在详细的了解情况后，就同意了，而后双放敲定了合作细节。

楚飞，当然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了。

有了利润、有了规矩，接下来队伍滚雪球一般壮大起来，很快膨胀到六十多人。先前获得自由行动的团队，除了部分离开的，剩下的全都加加入楚飞这边。没办法，楚飞给的太多了！

他们为什么要来战斗，除了军功，更多的是利益。而楚飞现场就能给出利益。

一瓶瓶药剂从楚飞手上流出，换来了一颗颗晶核，而且还是优秀的晶核。

阎锡永等人跟在楚飞身边，对于眼下的“战争局势”也有些稀里糊涂的，怎么感觉就成了雇佣关系了呢？

楚飞在后面撒币，刘金刀等人在前面撒血，大家的合作亲密无间。

眼看着大家又拿下了一个小规模的异种，楚飞抬头看着远方，嘀咕一声，“比较容易的目标已经清理完毕，接下来就要啃骨头了。”

再次完成交易后，楚飞又收到了三十多颗优秀的晶核。那些不够优秀楚飞拒绝收购。

漆黑的夜色下，寒风卷着流雪在众人身边环绕，大家却盯着投影的地图，激烈讨论。

楚飞在旁边说道：“我说了，容易攻略的目标都已经打掉了，想要继续攻击，就得肯硬骨头了。地图看了这么久，早就背下来了吧。”

一个13.0的高手说道：“不，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脱离当前的战线，继续深入。”

大家随即讨论起来，兴趣盎然。

本来呢，大家都不愿意来永夜区战斗，不然也不用李耀峰强征了。可来到这里后大家却发现——真香！

分散后的异种，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是人类啊！

利益，总是让人充满了动力。

大家讨论一会，转头看向楚飞。

楚飞幽幽叹了一口气，“诸位若想继续深入，那我就只能返回了。大家知道的，我还顶着首席炼药师的身份，若说脱离现在的战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我可以允诺，只要是达到标准的晶核，我依旧按照先前的标准收购。不过12.0的收购的已经不少了，接下来可能需要收购一些13.0的、乃至14.0的晶核。”

接下来大家就此分别，楚飞带着自己的人向李耀峰所在的主力军团靠近。

一路上楚飞很是小心，就防止有人眼红跳出来打劫。好在一路顺利返回了李耀峰所在的指挥中心所在。

楚飞返回，李耀峰亲自迎接。

大门口，灯火璀璨，李耀峰笑容满面，“大师，欢迎归来。短短不到七天时间里，大师带人清理了27处异种的据点，让前线的战斗压力骤减，我们现在已经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对峙状态。

以后随着工业产能提升，很快就能转入反攻阶段。”

楚飞笑了，“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先闭关修行一会，刚刚战斗中有所收获。”

“行。那要安排密室之类的吗？”

“不用。大数据修行不怕打扰。现在毕竟是战争状态，城主要是有用得着的，随时叫我。”

李耀峰笑的更高兴了：“那太好了。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楚飞笑了笑，随口应下。

两人的“合作”到了现在，已经渐渐有些平等起来。最初楚飞是抱着站队的想法等，多少有些有求于李耀峰。但现在，李耀峰反而求楚飞多一点。

当然楚飞知道自己的水平，尤其是战斗力和根基的问题，现在还不能翘尾巴。

但该有的特权，楚飞却已经开始享受起来。

前面战火纷飞，炮火照亮了夜空，楚飞却在战场的后方，构建了一个临时的研究室，摆出了几台计算机、一台冷核聚变装置、少许研究设备等。

这次楚飞不是闭关迭代修行功法等，只是验证想法。

研究有两个主要阶段：第一步是构筑想法，第二步才是实现想法。

其中构筑想法需要的算力不多，主要是“灵感”，这是需要智慧来解决的事情；而实现想法，才需要大量的计算、迭代。

还是那句话，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没有想象力、没有第一步，第二步就走不下去。

如今楚飞就在研究第一步，刚刚开始确定的疯狂想法：病毒躯体！

当然还有12.0以后的修行方向：疯狂构建各种法则。

事情要一步步来，楚飞首先从观测活尸病毒的结构研究开始。

想要观测病毒，需要一些核磁共振设备、电子扫描设备等技术。简单的分子影像分析技术是不够的，楚飞需要从原子角度分析。

活尸病毒的扫描，楚飞用了两个多小时，扫描了上千图片，然后在计算机上完成还原和建模。

研究结果让楚飞有些惊讶，活尸病毒更像是朊病毒，竟然没有DNA、RNA或类似结构。

单个的活尸病毒看上去并不是很复杂，但却极其精美，看到第一眼，楚飞就有一种感觉——这东西就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生产的高精密机械零件。

其实这种情况不是个例，大部分病毒都有这种特色。

活尸病毒的结构，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五角化扭棱十二面体”，不过病毒的结构又在这个上面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尤其是病毒的结构，似乎不是固定的，可以“展开”！

而后楚飞切了一点活尸母巢的样本扫描，观察活尸病毒之间的“连接”方式，发现和正常的细胞连接方式完全不同。

细胞的话，一般是一个接一个的堆叠起来，如果是肌肉、筋腱、骨骼等位置的细胞，会相互勾连。

但眼下这种活尸病毒之间的结合，却更像是炎黄文明的榫卯结构，但更加复杂。病毒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结构，展开后更加复杂。不同病毒之间相互契合，形成一个极其复杂的结构体。

不过这种契合并不完美，根据楚飞的观察，契合度似乎不足十分之一。

“感觉有点像是进化不完全、或者是试验品的样子。”

想要扫描一个完整的组织结构，比刚刚扫描一个病毒复杂太多，楚飞反复扫描、建模、修改，拍照上万次，才终于完成一个“区域”的拍照。

毕竟五角化扭棱十二面体有140个面，210条边和72个顶点，展开后变化更多。这样的结构，只是两个病毒结合，就有两三万种结合方式，要是多个病毒联合，这结合方式就直接爆炸了。

楚飞虽然拍摄了上万张图片，也只是将一个切片给拍摄完毕，而一个切片的体积是：一平方厘米不到，厚度只有三五层病毒。

这样一个样本，相比于那占地面积超过三十米直径的庞大母体来说，已经不是九牛一毛这个词所能形容的了，也许是沧海一粟吧。

但科学研究从来都讲究“管中窥豹”的研究方式，不可能为了研究人体结构，将全人类都解剖了对吧。

而通过这一点点的样本，楚飞隐隐窥见了“活尸”的秘密。

楚飞在研究记录上这样写着：“活尸，疑似是一种流形生命体，或者应该称之为‘模仿流形结构’的生命体！

每一个病毒，就是一个流形，无数病毒就构成了一个流形的拼图。

不过病毒的结构并不完美。

流形，是一种超维结构，可以用数学的方法计算出来；但病毒却是实实在在的三维物质，虽然通过独特的架构设计，拥有了一些超维属性，但也仅此而已。

这个情况很好理解。就像是钻石架构。数学算法上的钻石架构是完美的，理论上是坚不可摧的。但现实中的钻石，需要用原子去构建，而原子本身就不是坚不可摧的。在原子构建成为钻石的过程中，会有杂质、或者因为生产工艺、或者自然界诞生流程的不完美，导致钻石内部充满了‘冰裂’。最终导致钻石成为易碎品。

从理论上的完美架构到现实中满是瑕疵的钻石，两者之间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眼下的活尸，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要想研究活尸病毒，我需要逆推出活尸病毒的数学理论和设计，这就是科学研究的领域。

也许可以从药剂流形的研究入手，这是我最擅长的……”

楚飞已经完全陷入研究之中。虽然只是研究了一点点活尸病毒，但楚飞却已经发现了活尸和活尸病毒的秘密。

虽然说楚飞掌握了很多物质架构，如钻石、如特种钢铁、玄铁赤铜等等，但这些都是“原子级别”的架构，无法应用到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