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她的这些磨痕来讲,汪琳可谓是十分勤勉,剑法造诣应当不算很低。
剑宗的人听闻这话连忙都往前凑了凑。
果然,汪琳的手心有不少的茧子。
她大约以为将日常的厚茧给磨掉,便能掩盖住自己暗中练剑的痕迹。
加之肖家鲜少有剑修,而以她的身份,也极少有人会随便盯着她的手心看,这些年就都瞒了过去。
似乎是没想到她话题转的这么快,汪琳的神色终于开始逐渐出现异样的色彩。
原本昨夜她就预备将手心的这些茧子给磨掉的,可惜因为云今安的夜袭,昨晚的肖府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硬生生将她拖到了现在。
云今安
“我记得肖夫人似乎从前是个法修,怎么如今却练起剑来了?”
“肖鸳死时那些认不出功法来的剑伤,恐怕就是夫人亲自动的手吧?”
不等汪琳反应,云今安又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嫁祸给萧三小姐,那也很好解释。”
“一则,肖鸳的确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萧三小姐有过矛盾,身上更是带有萧家独有的剑法留下的剑伤。”
“二则,唯有将肖鸳的死推到地位更高的人身上,才会让肖强有所忌惮。”
“甚至,或许肖夫人早就算好了肖强会怎么想,也知道只有萧明月的身份才能让肖强甘愿替你掩盖罪证。”
“尽管他根本想不到你这样一个护子心切的人会对自己儿子动手,而这只会让你更加顺理成章地将罪名套到其他人身上去。”
一环接一环。
她或许早就对肖鸳有了杀意,也许是在肖文杰回到肖府之后,也有可能是在肖鸳逐渐对她也展露出杀机的时候。
可她势单力薄,唯有努力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先是潜移默化的在肖强面前灌输章姨娘对肖鸳的容不得,让众人都坚信,章若铃即便目前对肖鸳再好,也不会是真的爱他。
再者是利用肖鸳对她的不满,刻意引导肖鸳变得更加张扬霸道,让他的凶名逐渐控制不住,哪怕城主府尽力掩饰,还是慢慢传扬开来。
最后,便是等待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做这个替罪羊。
显然,萧明月就是那个刚好撞到枪口上的大冤种!
一个单纯好骗、又恰巧和肖鸳产生了冲突的大小姐,再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所以汪琳大约就是那时候选择了出手。
“我想,搜一搜肖三公子的院子,大约能搜出来许多类似有用的东西。”
汪琳看了一眼猜测得精准无比的云今安,终于选择了放弃自己这些无用的坚持。
“不用了,我都说。”
她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哪怕是在阐述自己的罪证,也仍然没有弯下自己的脊梁。
“我的寝屋里藏着一柄灵剑,是当初出嫁之时,大小姐送给我的。因为肖家始终没能出一个剑修,便被我私藏了起来。”
“仅凭我一人之力,自然是打不过鸳儿和他的那些侍从的。”
“可我爱子之心装了这么多年,不过是给这些人送过去几壶酒,又有谁会怀疑那酒里竟然加了东西?”
有人皱眉反驳:“可我们那日验过,这几人生前分明没有中过毒!”
汪琳嗤笑:“毒药当然没有,因为我用的是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