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这么一问,安浅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啊,她都没想到问问原因。
“浅浅,这是大事,暂时不要和其他任何人说。另外,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先问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吧。咱们现在这个情况,虽说没有任何被人图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安巧到底年长些,想事情也更成熟稳重。
有了姐姐的话,安浅心里也的确比之前踏实了些。
“行,贺先生再来找我的话,我就打听一下。”安浅回忆着白天和贺老爷子、贺羽见面的时候,“说实在的,姐,我看贺老先生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所以想找回女儿了。”
“不管是什么,都要问清楚。这种事情不好开玩笑,浅浅,我们的妈妈嫁给爸那种男人,已经很不幸了,我印象里也没有听妈妈提起过任何有关外公外婆的事。所以,我不是太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巧对妈妈的印象也很单薄了,毕竟妈妈死的时候她也才刚三岁半而已。
“嗯,我明白了。”安浅明白姐姐要说什么,安家那边没什么好亲戚,贺家这边也未必就多好了。
人心隔肚皮,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还是看清楚点好。
挂断姐姐的电话,安浅轻叹一声,和年谨尧大致说了一下。
其实,同样的问题,年谨尧之前也问过贺羽。
20几年都不找,怎么最近想起来要找了。
贺羽也只是说,爷爷的身体最近几年特别不好,心里总是牵挂着贺奚灵。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家怕自己拖不了太久,这才着急的想要找回自家的血脉。
“你姐姐倒是比你稳重些,到底年长,考虑事情没有你那么矫情。”年谨尧帮着安浅收拾碗筷,把用过的空碗都放在水槽里。
“我矫情?”安浅回头看了年谨尧一眼,也觉得自己最近可不是比以前矫情了不少嘛。
年谨尧倒也没有责备安浅的意思,他只是挺喜欢她这样,“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的矫情,只要你高兴。”
听到年谨尧这样说,安浅咧嘴笑了笑,“这话听着像讨好,虽然能理解你事前没有和我说一声,但这么大的事你对我隐瞒始终是不对的。年先生,趁着这个机会,你最好告诉我,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了。”
年谨尧很想把“没有”两个字说出口,可如果他这样说了就是欺骗,他不想在隐瞒的基础上,再背上一个欺骗的骂名。
可是,他要是现在把事实说出来,对安浅来说又会是怎样的冲击呢?
就在年谨尧进退两难之际,他的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贺羽打来的。
安浅也看到来电显示了,知道年谨尧和贺羽之间有业务往来,也不管这时候贺羽找年谨尧什么事,她都没有阻止他们之间正常的沟通交流。
年谨尧并不避讳安浅,直接在她身边接电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