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摇了摇头,说道:“司同志,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要提醒你注意安全,只要我们一天不把背后之人找出来,你就有可能危险。”
司音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了。”
她感觉全世界都在要她的命。
寻风看着司音那张白皙的脸,明明她每天都和大家一块出来上工,但是她看起来就是比别人皮肤要白净。
他突然想到天生丽质这个成语,用来形容司音一点也不过分。
“咋了?”司音疑惑道。
寻风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没事。”
“我改天有时间再来看你。”
司音目送寻风走后,才注意到地上已经盖上一层薄薄的雪。
她提醒大家,“记得检查塑料膜,别被大雪压坏了!”
下雪天是美,但是也加重大家的工作量。
要是塑料膜被压坏,大家还要冒着大雪去换新的,增加人工成本和材料成本不说,还担心农作物在这个过程中被冻坏。
最好的办法是安排人值班,时不时把大棚上面挤压的雪弄掉。
往年这会在家里猫冬的人,今年全部要出来干活了。
好在来值班的人每天都能拿满工分,家庭条件比较差的基本都来了,当然除了那些懒惰之人除外。
比如陈康妹的三叔和四叔一家,自从天气转凉,基本就没有怎么出门。
大家看见他们,还是在大队部发钱给大家的时候,其余时间他们都在家里猫冬。
而陈康妹一家六口和她二叔一家六口,天天拿满工分。
到时候分钱,陈大海和陈石头估计要后悔同意分家了。
“司知青,我们家打算明年再盖两间土坯房。”
“这样我们就不用那么多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面了。”
司音真心为她高兴,“恭喜!你们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想到了什么,“最近你那个奶奶还去你们家骚扰你们吗?”
陈康妹摇头,“天气那么冷,她都懒得出门,每次心里有气,只会在家里摔摔打打。”
“有时候我在想,我爷爷是怎么受得了我奶奶的?”
他们家独立出来后,得到的是解脱。
她好想知道她爷爷是怎么想的,一辈子要忍受那么一个母夜叉。
提到陈老头,司音不是很熟悉。
但是她见过两次,话不多,无论自己的媳妇和儿媳吵成什么样,他都和没事人一样,比局外人还要局外人。
一家之主立不起来,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只能受苦。
“你爷爷以前在家里是怎样的?”
陈康妹思索了一会,说道:“我爷爷呀!”
“每天只知道去放牛,家里大小事都不干,活活一个甩手掌柜。”
“你别人我奶奶那么凶,她一次都没有吼过我爷爷。”
李文芳插了一嘴,“是不敢吼还是不舍得吼?”
陈康妹很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想到答案。
“我爷爷在家里的存在感太低了,有时候我都忘记他在。”
“估计我奶奶也是一样,所以忘记吼他了。”
司音惊讶,“夫妻俩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