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的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玄殊。
在月色之下,庭院之中的玄殊祥和安静,他的光头闪烁着一抹幽静的光芒。
“看来玄殊菩萨很愿意跟我合作?”
“你?”
玄殊听到他的话之后,手指微微一顿,随后目光向宋钰看过来:
“施主此言……”
“很失望?”
宋钰看着玄殊,笑容之中带着一抹揶揄:
“听到不是与恪物司合作而是与我,玄殊菩萨心中有些不满?”
宋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静静的看着玄殊面容。
玄殊菩萨怔了怔神,重新打量着宋钰。
宋钰也不说话,只是与玄殊对视着。
俄顷,玄殊脸色突然一沉,接着便是突然出掌,宽厚柔和的大掌掀起一阵掌风,朝着宋钰席卷而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常人定然反应不及,被其一掌正中胸口。
毕竟离得这么近,二人也是在谈合作,压根想不到对方会突然出手。
但宋钰却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眼神轻轻一眯,脸上的笑容不变,下一刻便化做个陶瓷娃娃立在原地。
“嘭……”
陶瓷娃娃被玄殊这一掌震碎,于原地化作粉末消散在天地之间。
从院子深处又走出来一道人影。
“呵呵,玄殊菩萨性子有些过急了。”
宋钰微微笑着,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想不到宋施主居然已经学得此技,是贫僧多虑了。”
玄殊在看到院子深处走出的宋钰之时,瞳孔之间微微收缩,随后脸上浮现出宽厚的微笑,念了一声佛号。
“虚伪。”
宋钰却是轻蔑一笑,随后不紧不慢的坐在玄殊的对面,挑着眉道:
“若是刚刚我没躲得了你这一掌,恐怕现在不是坐下谈论,而是将我拿下前去恪物司交给我师父了吧?”
“施主慧眼如炬,贫僧佩服。”
玄殊并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只是赞赏的夸赞了一句宋钰。
“哼。”
宋钰轻哼一声,坐在玄殊的对面,静静的等着玄殊开口。
玄殊也在静静的看着宋钰。
二人谁也没有先说话。
良久之后,玄殊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施主可是有什么用得到贫僧的地方?”
宋钰淡淡点头:“若不是如此我自然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找你。”
“呵呵。”玄殊笑了笑,轻轻用手一指,便将桌上的茶具蒸了蒸,随后与了宋钰一杯热茶道:
“有什么用得着贫僧的地方,施主可尽情说。”
宋钰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放在玄殊面前的茶杯上,他轻抿了一口之后,正要说话,却看到对面玄殊脸上的笑容:
“施主不怕此茶之中被贫僧下毒吗?”
宋钰听到之后,嘴角翘起,看向远方,又抿了一口之后: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具身体就不是陶瓷娃娃呢?”
“额……”
玄殊愕然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施主果真智勇无双!”
“呵呵,与你对弈,我却是不敢不防呀。”
宋钰轻轻翻了个白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他的目光重新投在玄殊的身上,淡淡道:
“早听闻佛门之中有一无上佛器,内有无垠空间,名曰般若心经。你可知道在哪儿?”
玄殊听到这话,眼神轻轻一愕,随后便想脱口而出,却是硬生生止住,他顿了一下之后,轻笑道:
“贫僧自然知道。”
宋钰眯着眼睛点头道:“事成之后,我就要这般若心经。”
“此宝乃是我佛无上佛器,若施主要此物,贫僧却不能让与你。”
玄殊斟酌了一下说道。
“不用,你只需告诉我在哪儿,我自己去取便是。”
宋钰淡淡的看着玄殊,脸上露出极为自信的目光。
“呵呵。”玄殊的嘴角撇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闪而逝,他淡淡道:
“既然施主这样说,那贫僧自然愿意。”
“嗯,与你合作也不是白合作的。”
宋钰缓缓站起来,他的目光朝着远处看去,声音萦绕在玄殊的耳边:
“道门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若不想输的话,便防好他们吧。”
说完,他的身体便化作一抹黑风,缓缓消散在这院子里。
玄殊还想再问些什么,看到宋钰消失的风,他神色轻轻一顿,随后摇头笑道:
“阿弥陀佛,倒是让你侥幸一次。”
说着,他便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
随后,他朝着宋钰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目光之中闪烁着沉思之色:
“林家娘子吗?道门之人会如何出手呢?”
……
皇宫。
“爱妃。”
二皇子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桌前翩翩起舞的一道丽影,脸上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只是轻轻的喊了一声道:
“给朕取些水来,朕有些渴了。”
“是。”
正在起舞的华贵女人身形轻轻一顿,随后便缓缓的来到桌前,倒了杯水之后,脸上浮现出妩媚的笑容,来到二皇子的床榻前:
“陛下请用茶。”
“嗯。”
二皇子的脸上有些心不在焉,他轻轻的握住华贵女人的手,随后从她有些发凉的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陛下~”
看到二皇子如此心不在焉,那华丽女人嗔怪一声,不愿道:
“您今日怎么不让臣妾喂您了?”
言罢,那樱桃小嘴已经噘的老高。
二皇被她的声音吸引回来,看着华丽女人吃醋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随后将茶杯放在一旁,将她的玉白小手拉入自己的怀中,叹了口气道:
“我们的谋划,可能被北国公知道了。”
这话一出,林贵妃的小手轻轻一颤,随后那妩媚的眸子之中闪过一道厉色:
“陛下,臣妾观那北国公不像这般喜欢朝政之人……”
二皇子叹息道:
“朕自然知晓,只是说到底,朕这妹婿与他亲舅舅的关系要比跟朕亲密,这岂能不防啊?”
林贵妃缓缓坐到二皇子床榻之前,将自己的柔弱的身躯蜷缩在二皇子的怀中,有些慵懒的蹭了蹭二皇子的脸,口吐息兰:
“陛下勿慌,哪怕是那北国公知道我们的谋划,定然也不会直接从中作梗,最多也就是说与那海睿听……”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稳操胜券的笑意向:
“臣妾的父亲在边关埋下的暗子也是时候要用了。”
说完,她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二皇子道:
“届时边关妖族之事吃紧,北国公只能投身而去,只剩一个海睿……陛下对付起来便舒服多了……除掉海睿之后,就算北国公从边关回来,那座大阵也定然会在京中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