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把脾气收一收,这里又不是大商,真出了事情咱们不好收场,而且那位颜儿博塔塔也不一定靠得住!”
回去的路上,林清的语气有些沉重。
沈知意则是微微嘟着嘴,满脸的不在乎。
“哼,品德不端,脑子里更是没有礼义廉耻,别人的东西那是说拿就能拿走的吗?”
“这里是鞑靼啊,人家的地盘!咱们没法同人家讲道理!咱们只要活下去就行了!”
林清的语气又加重了些,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看向沈知意的眼睛之中满是血丝。
沈知意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待两人走到帐篷的入口时,林清停住了脚步。
“你要干嘛?你不会还有回去给那什么公主赔罪吧?”
沈知意眯着一双凤眸,回头看向林清。
“你老老实实待着,我马上就回来。”
林清说完,还不等沈知意答应,将沈知意推进帐篷之后转身就走,沈知意愣愣地看着林清的背影,双眸之中略显空洞。
林清的背影挺拔,脚下生风,走得坚定而决绝。
沈知意的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另一边,篝火晚会。
安琪拉美眸流转,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兽皮锦囊,有些愣神。
她现在有些恍惚。
本以为林清只是个有趣的中原书生,完全没有想到他能一拳撂倒一个鞑靼壮汉,更是能和脱脱打个平手。
男人一旦优秀,就会吸引女人的注意,鞑靼女人当然也一样。
安琪拉正想得出神,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平淡的男声。
“二公主殿下,香囊,还请还我。”
“嗯?”
安琪拉抬头看去,林清刚好站在他的身前。
他的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行啊,当然可以。”
林清伸手去取,却又被安琪拉抬手阻拦。
“我们的鞑靼的规矩,抢到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所以这香囊是我的,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以物易物,那其他珍贵的东西换。”
听完安琪拉的话,果断地点了点头。
“行!那就换!”
……
林清沈知意二人的帐篷之内。
沈知意蜷缩在窄窄的床榻之上,呆呆地望着帐篷的入口。
她其实什么都懂。
自己城府浅,喜形于色,从小生于云阳第一大户刘家,自然是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有时生气就是看不惯林清畏手畏脚,但是事后仔细一琢磨,又能理解林清的用心。
“我回来了!”
入口处的门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沈知意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将头偏到了一边。
林清迈着大步直接走向沈知意,他特地走到了沈知意的正前方,然后把手放进怀里,掏出了那个沈知意缝制的兽皮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