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瑶闻言大惊,“删除记忆?”
“你怎么可能被人删除记忆?”
以南瑜的能力,想要删除她的记忆,可不是易事。
沈晨瑶想到三年前,南瑜出事之后,消失过一段时间,她猜想应该是那段时间失忆的,但是她那段时间不是在她家人身边吗?
而且如果记忆被删除了,那她怎么会知道?
“这三年里,我经常会梦到那一双熟悉的眼睛,总是会记得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话。”
“我一直都怀疑它的真实性,如果不是每年的一幅画,我或许真的没办法证明它存在过。”
自收到墨白的画之后,她就查遍了市面上所有关于他的画,虽然那些画和他送她的大不相同,也有人说那画或许不是他的。
但她知道那肯定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黑白的代表黑暗,而彩色的代表明媚,但是情感却是相通的。
她每次看到那些只有黑白色的画,总会有一些混乱的记忆袭来,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她的大脑在排斥那些记忆。
这也是她许久都没有想起来那些记忆的原因。
沈晨瑶:“我说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对席墨泽那样,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吧?”
“你不打算问问他三年前他为什么没来吗?”
沈晨瑶知道她三年前出事前和墨白有一个约定,但他始终没来,这几年她顾虑她的情绪,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
而且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哪里还会想到他。
南瑜:“说实话,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忘了那段过去,但是如今看来他不仅没忘,甚至知道我忘了。”
“他不想提,我为什么要问?”
问了就会有结果吗?她不是没提醒过他。
沈晨瑶闻言没说话,南瑜这人,身上有种倔强与傲骨,她可以在喜欢的时候倾其所有,但也会在察觉到问题时转身离开。
席墨泽错过了他最佳的解释机会,或许在这之前解释,结果也可能没有那么好,但是绝不会比现在差。
沈晨瑶:“你知道是谁删了你的记忆吗?”
南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带着她向酒吧后面走去。
沈晨瑶有些疑惑,“我们不是要走了,你这是去哪儿?”
沈晨瑶跟着南瑜向里边走,才发现这伯爵酒吧的后面还真是别有洞天啊。
南瑜用下巴向她指了一个地方,“这酒吧后面的地下是他们存酒的地方。”
沈晨瑶:“不是刚从酒吧里出来吗?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南瑜:“你知道你前段时间为什么会被寒猎的人抓吗?”
沈晨瑶想了想,“不是因为我散播了他们的桃色新闻。”
南瑜嗤笑一声,“桃色新闻至于出动寒猎?”
沈晨瑶闻言,“对啊,我当时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我还以为是他们发现我是红曼陀罗了。”
南瑜:“慕璟渊知道你是谁,是故意利用你引诱我出来。”
慕璟渊自小便被按照继承人的最高规格去培养,他这人有手段,有魄力,家里长辈无一不是对他满意至极。
同时,他也擅长利用人心,掌控人心,他知道她就在帝都,但是他却偏偏不用最简单的方式直接去找她,而是利用沈晨瑶。
他想借此告诉她,不要太过胡闹,不要太放肆,他可以因为她轻易放过她身边的人,并且对她们很好很好,但也会因为她而不放过她身边的人。
他是在以上位者的姿态去管教别人。
但他忘了,她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他的敌人,他对她用手段是没用的。
沈晨瑶:“我靠,合着半天我是被你连累的啊。”
南瑜和沈晨瑶走进电梯,“没有我,你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沈晨瑶:“......”
南瑜:“想不想报仇?”
沈晨瑶闻言,“那肯定想了。”
跟着南瑜混,既不用担心仇家找上门,也能爽。
电梯里,沈晨瑶盯着南瑜看了几秒钟,还是不放心地问:“南瑜,你真的没事儿?”
南瑜这人,有的时候情绪并不外露,总会藏在心里。
南瑜闻言从手机上抬头,“有什么事?”
沈晨瑶:“南瑜,你要是有事别憋着,我去帮你揍一顿席墨泽。”
刚才他们两个人说话是谁也不让谁,一个比一个狠。
她以为南瑜事后最起码要泄愤,但谁能想到这么平静。
这时,电梯门开了,南瑜走出电梯,“有什么憋着的,再说,我这不是来泄愤了吗?”
南瑜带着沈晨瑶来到一个门前,刷卡进门,里边是一个小型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