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仞闻言看了眼席墨泽,只能松手。
席墨泽看着南瑜决然地离去,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她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知道他不敢对她开木仓,她就是在赌在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木仓里的子弹根本就打不出去。
傅逸明看着离开的南瑜,犹豫道:“泽哥,不能放她走,你这是在放虎归山。”
先不说白水这个人的危险性,现在她知道了席墨泽就是暗盟盟主,如果让慕璟渊知道了,他这辈子也别想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帝都了,慕璟渊早就想将暗盟处置而后快,而且帝都各世家也都和暗盟的势力不对付。
席墨泽没有理会傅逸明的话,对众人说道:“出去。”
傅逸明:“盟......”
“出去!”
席墨泽怒道。
众人闻言,只能离开,傅逸明还未走出包厢,便听到席墨泽喊他,以为他是后悔了,却听到他说:“把非白的解药给她。”
包厢里就剩下席墨泽一个人,他想到了他和白水还未分裂之前,他给她发布的每一次任务,数都数不清,但是无论是哪一项任务,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连一分生还的可能性都达不到的任务。
他想到了这两年来他为了暗盟的扩张,次次把她逼入绝境,他想到了那一份他亲手递出的药,那药他也试过,算算时间,那时她的身体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还有三年前,他和她的比赛,他那时为了赢,让她向他俯首,他丝毫都没有下轻手,且招招都是狠手,而那个时候,正是刚受伤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居然会在那个时候选择接受比赛,更没想到自己打的竟是自己一直以来用命护着的人。
而如今他却拿非白的命逼她,他刚刚居然拿枪对着她,而她站在他面前,他竟然都没认出来。
他都做了些什么?
席墨泽拿起一支烟,刚要点着,却忽然意识到包厢内的烟味太重,难怪她刚刚一直皱着眉头。
........
出了包厢的欧彦宸看着独自带着虚弱的非白下楼的南瑜,即使在这样混杂的环境下,面对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居然也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一丝退缩和畏惧,丝毫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真不愧是南宫老太太亲自定下的继承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丫头居然如此厉害。”
那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南宫懿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身份一个比一个惊人,而且还敢独自一人来自投罗网。
刚得知她是南宫慕瑾的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毕竟南宫慕瑾的名声,谁没听过?那待遇不是一般世家子女可以比的,从小便受尽宠爱。
但是如今这白水倒是令他都不敢相信了,说到底南宫家大小姐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靠着的是家族的权势,可是白水的身份可是不是光靠投胎就能得到的,那可是一刀一枪挣出来的。
暗盟仅次于席墨泽之下的人,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之前可是让他们耍得团团转,没想到如今人就在他们面前。
不过想想也是,慕璟渊的亲妹妹,怎么可能真的是庸才。
“不过,要说佩服啊,我最佩服的还是泽哥的胸襟。”
要说席墨泽和慕璟渊之间的仇,据他们所知的,都是要命的深仇大恨,三年来的不死不休,居然就被他化为一句“过节”。
更何况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他总觉得在很久以前,席墨泽就对慕家带着敌意。
以前但凡是提到慕家,席墨泽即使没有说什么,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想听见也不想看见慕家的人,即使是和他曾经有着过命交情的慕璟洌。
但如今居然只用一句“过节”草草了事,真是说释怀就释怀啊。
陆寒征:“他那哪是胸襟大,只不过是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过美人罢了。”
欧彦宸:“那如今这是怎么回事?两人虽然针锋相对,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有情,结果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傲。”
陆寒征:“不知道,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