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又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那个可恶的老家伙虽然很恐怖,很多时候连自己也看不透,可是却并不是万能的。
“哦对了,有件事我刚刚忘了说。”小酒沉默了一会忽然看向段飞。
“什么事?”段飞问道。
“当时波塞冬和两名天使对我动手的时候我身边只有蜘蛛一个人,因为出其不意我们两人同时身受重伤,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们绝对有能力将我和蜘蛛干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们忽然离开了。”小酒的脸上也很不解。
“你是说她们只是重伤了你,在有能力杀掉你的时候却停手走了?”段飞奇怪的问道。
“是的,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小酒点头看着段飞,很是不解的样子。
“确实奇怪……”段飞的眉头再次皱起,他现在脑袋里更迷糊了……
当段飞走出红妆的时候,段音函已经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候,在她身边是性感妩媚的南宫玉,两人正是小声说着什么,看见出来的段飞马上停口不说,让段飞看的一阵纳闷。
“我们回去吧。”段飞微笑着拉起段音函的小手走向门童早已开过来的宝马车。
“事情解决了?”段音函坐进车里随口问道。
“解决了。”段飞故作轻松的说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告诉她的,哪怕是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玉儿,再见。”段音函又对着车外的南宫玉摆了摆小手这才启动了车子向着天蓝小区开去。
原本段飞以为段音函肯定会问自己很多问题,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段音函只是静静的开车,一句话不说,让段飞也不敢轻易开口。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原本去红妆是准备让小酒派人帮自己做些事情,却没想到小酒竟然被人重伤了,而且对方竟然是来自北美的宙斯扈从。这让他原本想说的事情也没了心情说,现在小酒的处境好像比自己还要麻烦,当然,段飞并不会逃避责任,小酒身上的麻烦就是他自己的麻烦。
当段飞再次登上红妆天台的时候,看见小酒如同昨天一样坐在泳池边独自喝酒,只不过此时的天台上却并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只不过两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小酒很远,似乎害怕的不敢靠近。
“蜘蛛的情况怎么样了?”坐在小酒面前,段飞问道,他昨天已经知道始终跟在小酒身边的蜘蛛也身受重伤,而且远比小酒严重,如果不是对方最后停止出手,此时早已是个死人。
“已经醒过来了,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小酒龇牙笑道,没有刮胡子的脸上显得有些沧桑。
“笑,你现在还笑的出来?”段飞没好气的瞪了小酒一眼,看了眼小酒那胡子拉碴的嘴脸,知道他今天为了等自己不方便昨晚根本没有回去,可是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竟然连胡子都懒得刮,这让段飞很想踹他一脚,头也不回的叫道:“小妖,去给你们酒爷找个刮胡刀来。”“哦!”
正在不远处玩弄一把匕首玩的花里胡哨的朱理理马上答应一声,小手中寒光一闪,匕首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转身蹬蹬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就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刮胡刀又跑了上来,恭恭敬敬的来到两人近前却不敢说话,从前天到现在她已经清楚的见识到了酒爷的暴怒,尤其是此时如同影子一样跟随在酒爷身边的姐妹蜘蛛还在医院里躺着,这让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这些人是被小酒训练出来的,虽然酒爷心里更敬重段爷,可是在他们心中对酒爷的敬畏更加严重。
“老大,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偶像。”看着朱理理拿着拿着个刮胡刀站在面前,小酒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苦笑道。
“你怎么不是偶像,你见过哪个偶像有你长的这么俊俏?”段飞没好气的再次冷哼一声,叼着香烟点上,头也不抬的道:“小妖,你还愣着干什么,帮你们酒爷刮胡子。”
“哦,是!”朱理理吓了一跳,飞快的答应一声又赶紧对着小酒赔笑:“酒爷,您别动,我帮您刮胡子。”
“把刮胡刀给我,我自己来!”小酒知道段飞是认真的,无奈的苦笑一声,伸手就准备去接朱理理的刮胡刀,可是胳膊动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只有左手正常,最重要的是眼前没有镜子,以前都是蜘蛛在帮自己刮胡子打理形象,只不过此时的蜘蛛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一时间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哼!”段飞却懒得搭理两人,站起身沿着泳池走向天台的边缘,他并不是一个在乎形象的人,可是却看不得小酒那副落魄的样子,当然,他知道小酒的心里现在肯定窝着一团火,只不过这股火现在却无处发泄。
段飞也不知道怎么发泄,可是他却知道自甘堕落是绝对不行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坦然面对才是最重要和正确的选择。
“酒爷,你小心点别动,我帮您刮胡子。”朱理理小心翼翼的弯腰说道。
“恩。”这一次小酒没有拒绝,而是眼神追随着段飞的身影,不知不觉眼中忽然湿润了起来,他当然明白段飞为什么会这么坚持,他也同样知道段飞的在想什么,他清楚这次的事情无论自己说什么段飞都绝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他明白,段飞和自己一样,在他们几个心中,兄弟比什么都重要,他现在只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再一次将段飞牵扯了进来。
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远处的风景,段飞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欣赏风景的轻松,而是凛冽的寒意。
他缓缓的掏出手机,对着里面说到:“蝈蝈,你现在在哪儿?”
“哥,我现在南非。”似乎感受到段飞语气的凝重,电话里蝈蝈的声音也显得十分严肃。
“现在有任务吗?”段飞问道,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
“刚刚完成一个刺杀任务,正在休息。老大,是不是出事了?”蝈蝈这一次明显感觉到了段飞语气的不正常,主动问道。
“小酒受伤了,没事儿的话尽快回来一趟。”段飞叹口气。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蝈蝈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段飞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只不过这一次他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出一个大咧咧的声音:“哈哈,老大,你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国内呆腻了,要不出来兜兜风,欧美的美女可不比国内的差啊,哈哈哈……”
段飞没有理会电话里的声音,直接说道:“小酒受伤了。”
“什么?”电话里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马上叫了起来:“操他、妈、的,是什么人动的手,老大你告诉我,我杀他全家。”
“你现在哪里?”段飞依旧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直接问道。
“我现在正在北欧这一代,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小酒怎么会受伤,你跟我说清楚。”电话里的男人很是暴躁。
“伤小酒的是波塞冬,宙斯的扈从之一。”
“操他奶奶的,老大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现在我就在北欧,你等我的好消息……”电话里骂骂咧咧的,显得十分恼怒。
“你别乱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和宙斯为难,你不是他的对手。”段飞皱眉道,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电话是不是打错了。
“我明白,我不找宙斯,我找他的天使玩玩,嘿嘿,据说他身边的天使都是人间极品,好了老大,不跟你说了,你等我消息……”
抓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段飞差点没把手机摔了,他刚刚这个电话打给的是鹦鹉,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个人渣,段飞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给鹦鹉电话是准备让他去北欧北美晃荡一圈看看宙斯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却没想到这个鹦鹉竟然想着去抓宙斯的天使侍女。
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脑子,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南非,一间有着古朴非洲文化的小酒吧里。
有两个外地客人,其中一个是个黄皮肤的斯文青年,黑西裤白衬衫黑皮鞋,白皙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像是个罪普通的打工的斯文青年。
在青年身边则是一个一头金发的欧美女子,身材火辣性感,脸蛋柔媚,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此时这个金发美人儿正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斯文男子,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没问出口。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世界杀手榜排名第七的超级东土杀手蝈蝈和他的搭档兼情人的玛姬。
“腾飞,你刚刚为什么要说谎?”玛姬忍了几次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为什么,你不用多问。”蝈蝈动作儒雅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刚刚给你电话的是谁?是你的那个老大?”玛姬追问道,脑中马上浮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东土男子,那个在蝈蝈心中敬畏无比的男人,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一点都不觉得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别,和身边的自己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