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我…都不过是,试图改变命运轨迹的愚者。
——本该死去的人,是我。
少年们在歌唱。
无数的气球随着欢呼向上飘荡。
没人在意那个小可怜爬上学校最高的顶楼,她一边哭着一边又笑着。
恐怖的高度让她腿软,无力的跪坐在边缘。
……
“她真可怜…”
风和日丽,阳光暖人,我坐在天台中央的长椅上轻轻叹息。
“这里是哪里…”
“伊南娜?”男人的声音沙哑,靠在墙壁上侧着脸躲避刺目的阳光。
容貌昳丽的实验家迟迟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五花大绑着。
我顺着动静看向他,被他诱人的捆绑姿势吸引视线。
摊手,我的捆绑技术一如既往的成人向。
“嘘…安之鱼,你听……”我故作神秘,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可怜的小人儿,幼年失父…美丽的母亲带着她嫁给了一位商人,商人好色重利,舍不得自己的亲女委屈,于是她的用处就来了…”
“她与商人亲女一起进入了贵族学院,但是只有她被强迫着巴结富家子弟…商人责其愚笨,富家女唤其为犬。”
“她摸着身体的伤痕告诉自己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告诉自己只要母亲爱她就好。”
我踮着脚尖,缓缓走到男人身前蹲下。
“可是她错了,她的母亲不爱她,她的母亲需要的也是一只听话的狗。”
“真可怜啊…她一生软弱,在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时候也没有想着反抗,而是选择死在充满痛苦回忆的学校里……”
安之鱼的双眸泠泠,眼角的泪痣旖旎,玫红色的薄唇微微拉直:“我知道,你说的是你那位死去的故人。”
听见他的回应,我哑然失笑。
“是啊,是我…即将死去的朋友。”低垂的双眸遮掩住涌上的哀悸,像是夸奖他的聪明,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
“你敢!?”他微微睁大了双眸,被欺骗带来的恼怒让他的眼尾染上了红晕。
他终于反应过来,扭动着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好看的黑眸清冷,看向我时再也没有温度。
“我敢。”
“我没有不敢的…安之鱼。”听到他的威胁,我蓦然轻笑,托着脸颊看着他。
他试图撞上我的脸,却被我轻易躲开。
“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安之鱼的样子有些狼狈,墨色的长发零散的落在地面上,语气嘲讽。
真奇怪,真是奇怪的人啊。
我眨了眨眼睛,轻笑着解开他的束缚。
从他身前环抱住他,慢条斯理的双腿跪在他的身体两侧,戏谑的调笑着他的紧张:“抱歉抱歉,小小的玩笑啦~亲爱的太太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