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鬼祟?”
我连忙躲进墙角,抱住便宜哥哥的大腿,笑容谄媚的哀求道:“皇兄,我就一个嬷嬷~您帮我找一下吧,求您了。”
两天了,能找的地方我都在半夜爬了一个遍,但依旧找不到。
我在宫中就是个小透明,没有树敌。
母妃死的早,便宜爹甚至没来吊唁两句,直接说这个孩子随他,生命力顽强随便养养得了。
逆天!这个昏君迟早要完。
“…松开松开,”少年皱眉,拽着自己的衣摆试图拉开距离。
“求您了,哥哥!”他后退一步我抱着他贴近一步,反正我不要脸,抱大腿姿态娴熟。
总之,便宜哥还是答应了,谢天谢地,他还没腐烂到骨子里。
我坐在石凳上咬手指,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了,在这个腐烂的皇宫,上位者决定普通人的生死,和呼吸一样简单。
摇了摇头,将厌世和沮丧的心情甩开,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我要找到安之鱼,和那个奇怪的树妖。
……
消息来的很快,有权利真的是一件好事。
我的院子从未出现过这么多人,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是大皇子的仆从。
便宜哥拍着我的头顶,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属于亲人的温情。
“别捅出幺蛾子,东边的‘那位’这几天会来,全国上下都抓的很紧。”
我知道他在提点我。
和躺着的嬷嬷一样,我也是别人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
“我能知道是谁么?”声带像是被锯开,疼痛的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跪坐在盖着白布的尸体边,执拗的要一个答案。
夕阳西下,不知道从哪条河里刚回来的伊路米浑身湿漉漉的,手里还拎着两条鱼。
彼时我在用铲子挖坑,麻木的不知疲倦。
好小,原来嬷嬷也不是很高。
要挖深一点,外面太吵嬷嬷会不喜欢。
嗯……也不知道嬷嬷喜不喜欢花,她一直都沉静慈爱,明明还那么年轻呢。
狗皇帝真该死啊,真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我哽咽着,抓住嬷嬷肩膀上的衣服,试图拽着她拖进挖好的坟墓里。
突然手下的重量一轻,泪眼朦胧间看到伊路米抬起手臂,帮我将尸体安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