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孤并非有意隐瞒……”
“我知晓秦王的苦衷,只是如今这番情况,秦王恐怕也不便久留了,还是请回吧。”
看着乔松脸色确实并无不满,依旧温和,再想想看如今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再拖延,嬴政只能叹息着告辞。
“陛下,臣护卫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返回宫中之后,莫期当即向嬴政请罪。
“出宫之时,尚且是爱卿一力主张要贴身护卫,爱卿何罪之有?”
嬴政摇了摇头。
出于隐蔽考虑,他甚至原本只打算带影密卫的副首领,毕竟认识莫期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在咸阳城内他并不觉得自己会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谁能想到,吕不韦的部下居然如此明目张胆……
想到这,嬴政目光微沉。
庭院中,乔松顾不上收拾留有战斗痕迹的院子,从衣襟内取出一枚有些发烫的圆镜,用手一拂:
“翼儿,唤我何事?”
“师父,有人打上门了!”
万里镜对面的公输翼看上去并无惊慌,反而有些激动的样子,看来事情并不紧急,乔松也松了口气:
“多少人?哪来的?打到哪了?”
“只有一个人,他没出手我也看不出来历,只是在门口兜兜转转……”
公输翼扭头看了眼旁边:
“他似乎发现了开明的存在。”
开明是用于看门的机关兽,兼具了监控以及安保的功能,开明的中枢也同时是监控系统以及整座元符宫组成阵法的阵眼。
说着公输翼将万里镜翻转了个面,照向开明的中枢。
阴刻虎纹的墙上嵌着一大八小九面镜子,分别对应了开明兽的九面照出的景象,九面镜子的景象可以彼此切换,此时中间一面上就照出了一道在门口徘徊的身影。
“少司命?”
读取过大司命记忆的乔松一眼就认出了镜中的男子,随即说道:
“他应该不是发现了开明才不敢继续往前,而是发现了我布置的阵法,才不敢进元符宫。”
这一代的大司命与少司命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也算是交情不浅,现在应当是为大司命报仇而来。
可既然对方能查到自己的元符宫,没理由查不到自己现在的位置,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自己,而且还只有一个人?
总不能是不敢找自己报仇,又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才孤身打上元符宫出气吧?
乔松掐指一算,沉默了片刻。
“少司命?是阴阳家的少司命?”
阴阳家许久不曾在外走动,公输翼半天才想起来,
“他为什么会打上门?”
乔松这时也回过了神:
“应该是来报仇的吧,我在路上杀了阴阳家的大司命。”
公输翼被乔松轻描淡写的语气震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顿了顿道:
“那,师傅,现在怎么办啊?就等着看他进不进来?”
元符宫的阵法不是不能对外进行打击,但对付一个人就未免有些高射炮打蚊子了,把人放进来再打就好对付的多,还节约能源。
乔松沉吟片刻,手指一阵掐动之后,眉头微皱:
“你操控饕餮,给他个教训,他自己就会走了,不过记得不要追上去。”
随后,乔松又问:
“宫观内的米粮柴火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