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脚步声远去后,抱着剑站在走廊上的卫庄侧过头看向韩非。
“什么?冤枉啊,我从前一直在小圣贤庄求学,又不是在稷下学宫,怎么会认识乔松先生。”
韩非立刻摇了摇头,
“我还想问,是不是卫庄兄你认识这位乔仙人呢。”
“呵,仙人……只不过是愚昧的人们对于施舍者的冀求罢了。”
卫庄眼睛微眯,手指摩挲了下剑柄:
“真正的强者,只依靠自己,和手中的剑。”
韩非无奈摇头,端起酒杯饮了口,卫庄的脑子里果然九成都是剑。
不一会儿,一阵轻盈的脚步响起,伴随着门拉开的声音,一阵香风吹进了房间内。
“紫女姑娘,情况如何?”
韩非顿时放下酒杯看去。
紫女皱着眉摇了摇头:
“一点也看不透。”
“一点也看不透?”
韩非有些惊讶,紫女在人来人往的紫兰轩练出来的火眼金睛,居然还有一点也看不透的人?
“看他的行事,似乎真的只是路过新郑,来喝一杯,住几天也能解释为要在新郑为人诊治,乔仙每到一座城池都会如此。”
紫女回忆着乔松的神情举止,
“但他刚才那一句,又好像是冲你来的……这样一来他特意来紫兰轩住宿、在这个时候还愿意留在新郑也有了解释。”
“但……他的一言一行都完全不像装出来的,如果之前在撒谎,必然会有不自然的细节。”
“此人身上透露着诸多矛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声疑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人都陷入沉默。
是夜,紫兰轩在夜晚进入了笙歌不断的营业模式,未来流沙的四名创始人也在此时碰头。
“乔松先生?”
此时的张良还没有日后谋圣的成熟,尚且是个脸嫩的清秀少年,
“他居然来新郑了吗?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你病了?”
卫庄言简意赅:你一个五代为相的读书人去拜访一个医生,除了病了那就只能是有病。
“据青竹先生所说,昔年乔松先生于稷下学宫虽说并无著作,但偶尔对百家学说发表的见解,大多鞭辟入里,纵然如此乔松先生依旧常常在各家听课,颇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之德。”
“而乔松先生之仁善更是令人钦佩,慈心妙手,行走天下,活人无数,怜爱贫苦,真乃当世之贤者也。”
青竹先生是为张良的老师之一,也是张良对乔松认知的主要来源,乔松在稷下时还听过他的课……当然乔松早就放任这些不重要的记忆沉入识海深处了。
“吹捧的话还是留着你去拜访他的时候再说吧,你能看出来他的目的吗?”
卫庄语气依旧冷淡,却并非故意,而张良也显然已经习惯了卫庄的语气,对紫女之前所说的观察所得细细思索。
“有没有可能……乔松先生说的,和紫女姑娘猜测的,都是真的呢?”
此言一出,在场另外三人都是一愣。
“我觉得你们对乔松先生有些误解。”
张良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众人,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位贤者正名:
“听说兰花酿的美名来喝一杯,传言乔松先生确实喜好美味;要多留几日,是乔松先生要留下来为人治病。”
“至于好奇韩非,正如我方才所说,乔松先生对百家学说都有所了解,若是看过韩非的《五蠹》而对他产生兴趣也属正常。”
“这些所有的目的都不冲突,几位所疑虑的无非就是乔松先生没有说出对韩非感兴趣这件事,从而认为他有所隐瞒,进而推断乔松先生是另有图谋——也许人家只是觉得没必要多提呢,此为疑邻盗斧也!”
“在我看来,乔松先生压根就没有什么目的——他来新郑,目的就好像他经过一路走过的每一座城池一样,只是路过而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